的聯邦軍隊進擊分別由布策格和J·E·約翰遜率領的南部邦聯軍隊。聯邦的軍隊由西向東推進,與南北走向的山脈和山谷成一直角。南軍就佔領了穿過一座山脊的鐵路隘口,迫使北軍或是對南部邦聯軍隊設在山脊頂部的堅固防禦發起正面突擊,或是放棄其鐵路的後勤命脈,向北或向南實施長途迂迴運動,以穿過未設防的關隘。假如南部邦聯軍隊及時發覺了北部聯邦同盟軍隊的動向,他們就會轉而去防守北軍前往的關隘。如果他們沒有及時察覺北部聯邦同盟軍隊的行動,叛軍則會穿過山谷撤退到下一個穿越山脊的鐵路隘口或隧道。聯邦軍隊不願意遠離其鐵路的後勤命脈長期作戰,因而再次面臨或強攻南軍陣地,或長途跋涉,繞道而行的選擇。
與谷地戰役中的快速機動戰鬥相比,阿帕拉契亞山脈南部的戰爭則是一系列對堅固陣地的流血的、毫無結果的正面突擊,或漫長的和同樣毫無結果的迂迴運動。軍隊和地形都相似,但在弗吉尼亞西部,軍隊是順著寬闊山谷的縱向狹隘地帶向北和向南行進,而在田納西和佐治亞,他們卻是穿過平行的山脊和山谷的構成的橫向狹隘地帶,由西向東行進。
弗吉尼亞北部向東流的各條河流和小溪是另一系列的地貌,它形成了穿過國內戰爭中激烈爭奪之草地的縱向和橫向狹隘地帶。從華盛頓到裡奇曼沿線,弗吉尼亞北部的軍隊與波托馬克的軍隊爭相南下,在聯邦軍隊企圖渡過河川或溪流的地方經常打仗。南部邦聯軍隊攔阻聯邦軍隊橫渡布林隆河的布林隆之戰和李將軍堅守拉帕哈迪克懸崖阻止本西德所部渡河的腓德烈斯伯格血戰,都是著名的戰例。然而,當麥克萊蘭將波托馬克的軍隊在約克敦登陸,並在拉帕哈訥克河和詹姆士河之間西進,企圖到達裡奇曼時,這些水系的地貌則成了一個縱向狹隘地帶。拉帕哈迪克河和詹姆士河在麥克萊蘭的軍隊挺進裡奇曼時保護了其翼側。1862年的這次聯邦戰役,在費爾·奧克斯和麥查尼克斯維爾的殊死戰鬥中,於裡奇曼不到10英里之處停止。
雖然縱向和橫向狹隘地帶通常是根據地貌和水系來考慮的,但植物帶也可產生同樣的現象。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人在實施巴巴羅薩計劃的作戰中,穿過北歐平原向莫斯科的大規模進攻,遇到了森林造成的橫向狹隘地帶。在蘇聯這一部分,森林區大多沿著河流和排水很差的地區成南北走向的帶形分佈,位於這些森林地帶之間的,地勢較高、排水較好的起伏的平原,通常是開闊的農田,德軍東進時常常採取快速突進的樣式。以機械化和摩托化部隊衝過開闊地帶,隨後沿著森林地帶中狹窄的林間道路激烈戰鬥、較慢地推進。在納粹軍隊推進的北翼和南翼之間的普里佩特沼澤,為蘇聯騎兵部隊形成了一個縱向的森林地帶。在開闊的平原,被德國機械化部隊掃蕩後,騎兵這一草原上的古老武器,扮演了新角色,成了無路森林中的一支機動打擊力量。蘇聯騎兵師能夠從東到西穿過普里佩特森林,打擊德軍的翼側和後方。
遮蔽地和開闊地
遮蔽地與開闊地相比較,通常是指將建築群和森林(遮蔽地)與已開墾的或被草覆蓋的平原(開闊地)上的戰鬥加以區別。現代化軍隊通常認為後一種情況是正常的,而城市戰鬥或森林戰鬥則是特殊情況。把地形劃分為遮蔽地或開闊地似乎是根據敵對雙方部隊作戰的可能距離而定的。戰鬥部隊傾向於在遮蔽地而不是開闊地進行近距離戰鬥。與作戰距離一樣,地形的隱蔽性不同,傷亡率、推進速度和對所屬部隊的控制程度也會隨之變化。現代直接瞄準射擊兵器的有效射程往往遠遠超過城市和森林戰鬥的距離。近距離猛烈火力造成的傷亡率通常比類似的部隊在開闊地進行遠距離戰鬥的傷亡率更高。
在城市和森林中的推進速度往往比在開闊的平原上慢得多。對現代機械化部隊來說更是這樣。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德國人迅猛衝過歐俄開闊地帶,透過森林地帶時行動就遲緩下來。在西線,諾曼底登陸作戰後,巴頓在其第三集團軍裝甲師席捲法國北部時,隨軍遊歷了法國。雖然當時後勤保障允許他的部隊繼續推進,但部隊透過起伏不平、滿布森林的洛林地區時,行進卻很慢。他的軍長們要求派更多的步兵支援在森林中進行的近距離遭遇戰。實施防禦的德軍將領們也要求得到更多的步兵支援洛林地區的叢林戰。
由於透過城市而行進的速度極為緩慢,所以機械化部隊只要有可能就往往繞城而過。1942年,保盧斯的第6集團軍席捲烏克蘭草原,到了斯大林格勒卻只能一個街區一個街區地緩慢前進。1945年1月之內,朱可夫的紅軍就從華沙開進到尼斯…奧德河一線打擊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