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勒看著他們,嘴卻緊緊地閉上了。
“告訴我們,你的哈格夥伴在什麼地方?”
“幾年之內,我是沒有哈格夥伴的。”
那人露出了幾絲笑容:“一直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人——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快點回答,我們對你的答非所問已經厭倦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撒謊!”那人咆哮道。隨後,他又不自然地笑著,向他走近了一些,“別猶豫了,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尼德勒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慄。
那人抬起腳來。尼德勒還沒看清他的腿是怎麼抬起來的,腳就落在他的下頷上,把他的下巴向後推去,兩個牙齒掉下來,下巴也脫臼了。尼德勒的身子向後倒去,血從他的嘴裡湧了出來。那人站在他的面前笑著,隨後又抬腳在他的下體踢了一腳,他尖叫起來。
“你應該對我們有禮貌些,哈格人。”那人溫和地說,欣賞著尼德勒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樣子。他突然轉過身來,手指了指尼德勒:“把他帶走,”他對同伴說完,便昂首闊步地先走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訊息是確切的,不會有錯。特伍德立即安排了一個高層密謀會議。此刻,他正等在約定的地點——哈伊根的哈格深處一座糧倉裡。他穿著綠袖子的哈伊根人長袍,坐在散發著新鮮稻穀味道的糧袋上。他耐心地等著,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我們得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實施自己的計劃呢?他在心裡問。不會太長時間的,他想。我們總會想到結束這種秘密活動的辦法。公開衝突的時候就要到來了。
他幾乎可以感覺到那可怕的一天到來時所散發的氣息。那將是黑暗的一天,是的,黑暗而充滿了血腥的一天。
一個人影穿過糧袋之間的過道,匆匆向這邊走來,他的思緒也從正在想的事情上移開。從來人那輕輕的腳步上,他認出是瑟傑克。他站起來,向他的朋友表示歡迎。
“今晚沒有麻煩嗎?”特伍德的視線越過瑟傑克的肩膀,向他身後看了看——在他,這種高度的警覺已經成為多年來的一種條件反射。
“沒有人跟蹤,我沒有看見。不要著急。”
“你還看見別的人了嗎?”
“沒有。”瑟傑克探詢地望著他,“我應該看見什麼人嗎?”
“培普派了幾個貼身衛士擔任警戒,在糧倉外。我想今天晚上應該嚴加警戒。”
“你的訊息就那麼重要嗎?”
一絲笑容在特伍德的唇邊綻開了:“你想,如果不重要,我能把你從情人的懷抱中拉出來嗎?”
“我聽到又有人來了!”
“那肯定是培普,他說過他會比我們後到,然後把人口封住。這樣,我們就不必擔心被人發現了——至少不會在這裡被人發現。”
隨著輕輕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培普從一堆小小的糧垛後面出現。他自信地向他們走來,風帽在他的身後飄蕩著。“這是我所能提供的最好地方,”他邊說邊巡視著周圍的環境,然後將坦率的目光落在特伍德的身上。
“毫無疑問,情報要明天早上才能送到,可到那時,我們很可能要失去一次在塞熱奧的看守所和侵人者接觸的機會。”
“是嗎?”培普吃驚地看著特伍德。
“你趕快告訴我們吧,”瑟傑克說,“我不希望錯過這樣的機會,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特伍德坐回到谷袋上,那兩人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幾天以前,我得到一份情報,說是一個陌生人在一個塞克拉茲巫師的陪同下——那女人叫凱琳——穿越哈格。他們很謹慎,沒有進入哈格深處,但是,他們的足跡卻遍佈了哈格的大部分地方。他們好像並沒有隱藏參觀的意圖。”
“關於這些,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培普說。
“他們兩天前來到哈伊根,”特伍德冷靜地說,“在這之前,他們還去了羅曼。
可是我們並沒有接到有關這兩個人的報告——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大部分地方他們都是步行,時刻都在觀察著他們所看到的一切。他們所參觀的那些地方也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就是侵人者呢?”培普的眉頭皺了皺,瑟傑克嚴肅地看了他一眼。“我保證我對你們的訊息沒有絲毫的懷疑,”培普遲疑地補充了一句,“’可是我不明白——”
“如果特伍德說那是一個侵人者,”瑟傑克武斷地打斷了他的話,“那是可以拿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