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說不定是我們中別的什麼人做的。也許是你沒有把門關好,貝斯洛。”她的手指點著他的臉說。
“我!”貝斯洛生氣地擺動著雙臂。“是他把我們帶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你為什麼要偏袒他?”
“沒有任何人把我們帶到這樣的境地,我們都是自願的,只是托勒有勇氣面對他內心的要求。我們還是不要相互責備,想想眼下該怎麼辦吧。”
貝斯洛雙臂抱在胸前,來回走動。
庫拉克生了一會兒氣,漸漸平靜下來。“我們受了一點驚,就是這些,不過讓我們受驚的可不是什麼好事。”他揚了揚眉毛,看著托勒,“你沒有什麼不舒服吧?”
托勒點點頭,接受了他的道歉。“貝斯洛的話並沒有說錯,”他陰鬱地說,“沒有水我們挺不了三天,眼下該怎麼辦呢?”
第十一章
“也許諾翰能夠幫助我們,”庫拉克提議說。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便飛快地在四周搜尋。“嘿,凱琳到哪裡去了?”
“她一分鐘之前還在這裡,”托勒說,“到帳篷裡去看看。”
他們在帳篷以及附近的地方尋找凱琳。托勒發現了從帳篷裡走出去的腳印,循著腳印,他找到了凱琳。她正弓著身子坐在沙丘腳下,頭耷拉著,雙臂抱在膝蓋上。
他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們在找你,凱琳。”他輕聲說。
她沒有理他。
“如果你是因為水在著急——”
“不是因為水。”她終於開口了,聲音顫抖。
他等著她往下說,可她卻住了口。
“那是因為什麼呢?”他問。
“是諾翰……我不能——他……”她揚起了滿是淚痕的圓臉,嘴唇戰抖著。
“他走了!”
托勒坐在一邊,打量了她幾分鐘,然後用胳膊摟住她的肩膀。“挺住,”他安慰著她。“你說他走了是什麼意思?他到哪裡去了?”
凱琳心情沉重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有時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以前還只是聽說過。神靈生了氣就會離去,神力也就沒有了。我一直都試著與他接觸,可是……”她的聲音顫抖,淚水又開始湧了出來。“我不再是巫師了!”
托勒緊緊地摟著她,心中卻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傻。你又怎麼可以安慰一個靈魂已經消失的人呢?“哦,哦,”他說,“也許他會回來的,也許你需要一點時間來補充自身的能量,你知道嗎?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也許這一切都與他有關。”
他們緊挨在一起坐了很長的時間。托勒為自己對一個情緒低沉的巫師湧出的巨大柔情感到驚異。她很虛弱,易受傷害。她需要他。他也喜歡這種情感,喜歡這樣近距離地坐在她的身邊。
“我想我們現在最好還是回去,”他終於說,“如果你願意,我會把諾翰的事告訴他們。庫拉克也許會因此而不高興,可其他人不會有什麼的。無論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麼後果,我們都必須這麼做。”
只有楊丹為凱琳的失落而感到高興。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的眼睛說:“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自由了!”
“呀呵,”貝斯洛緊接著說,“我們就要成為歷史了,我們不再有同情心。沒有水,我們什麼都沒有了,我們就要完蛋了。”
“讓命運的預言見鬼去吧,”庫拉克說,“我估算了一下情況。我們並沒有失去所有的水。你不在的時候,我和楊丹檢視了一遍我們剩下的水。根據最樂觀的估計,除了應急瓶裡的水之外,我們還有大約20升水。”
“也就是說,我們的生命還可以多維持四五天,哈哈。”
“貝斯洛,你只會發牢騷,你知道嗎?你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一樣,就知道抱怨、牢騷,”托勒說,“可我們呢,我們在齊心協力想著求生的辦法,而你所能想到的一切就是抱怨、哀嘆,原因只不過因為事情並不像你所想象的那麼順利。”
“饒了我吧!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的想象,讓我顯得有點急躁。”貝斯洛玩笑著說。
庫拉克沒有理他:“我算了一下,如果我們盡最大努力,四天之內我們可以開出一萬公里,這樣的話,我們就足可以穿過這片沙漠了——沙漠的範圍不可能超過這個數。”
“要冒險嗎?”貝斯洛嘀咕著。
“我們能走那麼快嗎?”托勒問。
“我想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你不是說我們最快的時候每小時開出了四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