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要人物呀?”
“可今天我只看到了你一個人。”
“你們怎麼都知道我是誰?”他禁不住脫口而出。事實上,他也的確想把這個謎解開。
手拿酒瓶的侍者出現總算是救了女孩的駕,使她逃避了對這個問題的回答。侍者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在托勒的注視下將酒瓶的封口開啟了。丹尼娜卻把手伸向托勒,拉著他,以十分優雅的姿勢從桌邊站了起來。
“侍者,把這些送到托勒先生的公寓裡去吧,”她邊說邊碰了碰托勒的腳,“我們要好好地品味品味。”她笑著挎住托勒的胳膊,和他一起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飯店。
在托勒的門口,他的一隻手還在摸索著磁卡鑰匙,丹尼娜已經將他的另一隻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將頭靠在他的脖子上。那種空虛而又令人暈眩的感覺又一次向他襲來,他感到一種狂暴的力量正在奔湧而出,終於,他把鑰匙插進了鎖孔。
他們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半暗的房間便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丹尼娜的嘴唇終於找到了他的唇,將自己的整個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托勒熱烈地回應著她,一次又一次地狂吻著她,以無可阻擋的力量把自己呈現給她。
“哦——啊。
從房間的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傳來有禮貌的咳嗽聲,托勒的頭轉了過去。他摟著丹尼娜的腰,將目光轉向聲音發出的地方,陰影中出現了一個人。“瓦羅!”
圓腦袋的男人滿懷歉意地向他走來,“對不起,打擾你了,托勒先生。”
丹尼娜轉過身來,看了瓦羅一眼,托勒覺得他們之間似乎使了個眼色。丹尼娜向前跨了一步說:“看來你們兩個還有事。”
“不,”‘托勒抗議道,“我沒有事。’”
她在他的臉頰吻了一下。“也許我明天還能見到你。”
托勒暈眩而掃興的目光盯著正在關閉的公寓門。好一會兒,他才轉過身來,不高興地看著瓦羅。“‘我們正準備喝酒的。”他解釋著,可隨後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向他作出解釋。
“是的,”瓦羅友善地吸了一口氣說,“我很抱歉,可是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談。”
“就不能等到明天嗎?”托勒嘀咕著,心中仍在為剛才的失落而抱怨。
“是的,怕是等不到明天。你請坐。”瓦羅坐到真皮轉椅上,隨後,托勒也在長沙發上坐了下來。
“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吧,不過最好是好事。”
“我保證不會讓你討厭的。”
第五章
托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趁著把瓶子放回到冰桶之前又倒了一杯。酒的醇香如一股暖流從他的胃部向著全身擴散開來。瓦羅的杯子放在他們兩人之間,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那麼,你要告訴我的就是我必須立即作出決定,是嗎?既然是這樣,那麼我的答案是不,我不能。”托勒抓起面前的高腳杯,讓自己在蒲易飛塞酒的醇香中沉醉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這可不是因為錢。”
瓦羅的眉頭恰到好處地皺了皺——更多地是出自關心,但也有明顯的不快。托勒覺察到了他的皺眉。這個動作,就像瓦羅的所有其他的動作、手勢和表達方式一樣,表現得非常適度,就像是預先排演過一樣。難道說這個人不斷地在鏡子面前擺著各種姿勢就是為了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訓練有素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無可挑剔嗎?“我認為你不應該這麼快就拒絕我們的邀請,托勒先生。我承認這對你來說過於突然,毫無疑問,你需要時間考慮——”
“一兩個星期就行了,我得處理一下我手頭的事情,把帳目結清,把快要做完的事情抓緊時間做完。”
“這麼說你接受我們的邀請啦?”
瓦羅是個狡猾的談判對手,不過他們現在正在接近托勒所關心的錢的問題。
“是的,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問題,我想。”
“這可真是個問題層出不窮的時候——當然,也是你打定主意的時候。”
“你可能要說那個,”托勒順著他的話題說,“你大概要把它稱之為心靈的平靜。”
“是的,心靈的平靜。多少錢可以使你的心靈得到平靜呢,托勒先生!”
“坦率地說,我不知道。我以前可從來沒有想過。作為一個有身份的人,無論如何,我要說的是你們給的數目不應太少。”
“不,不會的,托勒先生,我保證不會的。”瓦羅的雙手抱在一起,中指在唇上碰了一下說:“要知道,這個問題無論對我來說還是對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