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銀樹、槐、扶老木、守宮槐、白俞掏、杜掏、桂、蜀漆樹、柟、樅、栝、楔、楓等樹種。
十八、賞心樂事誰家園……明·湯顯祖(2)
此外,武帝還建有地跨雲陽、扶風的甘泉苑;宣帝在秦宜春苑舊址上翻建的杜陵西北的樂遊苑;武帝之弟梁孝王劉武所建的兔園,又稱梁園等等。《三輔黃圖》載:“甘泉苑,武帝置。緣山谷行至雲陽,三百八十一里入扶風,凡週四百五十里,苑中起宮殿臺閣百餘所。苑中有仙人石、關封巒、鳷鵲觀。”至於樂遊苑、兔園,則要小得多,像兔園,只有數十里。這些苑圃,在營建過程中,特別留心搜求各地的奇花異木,以充實園林的景觀。如樂遊苑以奇植見稱,《西京雜記》說“苑內生玫瑰木,木下多苜蓿”,這玫瑰木至今人們還搞不清究是否就是薔薇科的玫瑰花。而梁園,更是“奇果異樹、珍禽怪獸畢有”,(《三輔黃圖·兔園》)致使梁王與宮人賓客日夜沉迷其中。
漢武帝時,民間出現了私家園林,這就是茂陵富商袁廣漢築於北邙山腳的私園。此園“東西四里,南北五里,激流水注其內,構石為山、高十餘丈,連延數里。養白鸚鵡、紫鴛鴦、犛牛、青兕,奇禽怪獸委積其間”,植物種類亦異常豐富:“延蔓林池,奇樹異草,靡不具植”。(《西京雜記》)其富麗精巧並不下於王親貴族的一些園林。但後來袁氏私園被武帝抄沒了。
兩漢之際,蜀郡成都人揚雄作《蜀都賦》,有“被以櫻、梅,樹以木蘭”等記載,表明當時成都已應用花木美化城市園林了。(見插圖83)三國曹魏有玄武苑,晉有華林園,東晉十六國後趙有金谷園,皆廣植花木。
隋煬帝在洛陽闢地二百里建西苑,只見“楊柳修行四面鬱茂,名花美草隱映軒陛”。(《大業雜記》)其中栽有易州(今河北易縣)進貢的二十箱牡丹名品。
唐代建有興慶宮,官內南部為園林區;大明宮,有以內太液池為中心的園林區,種有牡丹、紫薇、千葉桃花、千葉白蓮等。武后時,王方慶撰《園林草木疏》二十一卷,為“園林”一辭之首見,惜現僅存殘頁、惟留下金燈花、蜀葵、葡萄、鬼皂莢、蒟蒻、金錢花、椒、野狐絲、牽牛這麼幾種植物的記載。開元進土祖詠《清明宴司勳劉郎中別業》詩亦說到:“園林”一辭:“霽日園林好,清明煙火新,”詩題中的別業,即古代的一種常有園林的別墅。
在唐代,士大夫階層形成了一股造園熱,有名的園林層出不窮。詩人兼畫家王維坐落於藍田(今屬陝西)的輞川別業,即是其中私家園林的代表。別業中,有文杏館、斤竹嶺、木蘭柴、茱萸沂、宮槐陌、柳浪等以花木特色而命名的景點。白居易在東都洛陽有一園,位於城東南的履道里,未起園名,他在《池上篇》中曾描述此園有煙竹千竿,香蓮一池,自詡是洛陽風土水木之最勝處。武宗時任宰相的李德裕建平泉莊於洛陽郊外三十里處,莊園羅致各地珍稀花木著實不少。“木之奇者有:天台之金松,琪樹,稽山之海棠、榧、檜,剡溪之紅桂、厚朴,海嶠之香怪、木蘭,天目之青神、鳳集,鐘山之月桂、青颼、楊梅,曲阿之山桂、溫樹,金陵之珠柏、欒荊、杜鵑,茅山之山桃、側柏、南燭,宜春之柳柏、紅豆、山櫻,藍田之慄、梨、龍柏。其水物之美者:白蘋洲之重臺蓮,芙蓉湖之白蓮,茅山東溪之芳蓀……已未歲又得番禺之山茶,宛陵之紫丁香,會稽之百葉木芙蓉、百葉薔薇,永嘉之紫桂、簇蝶,天台之海石楠,桂林之俱那衛……是歲又得鍾陵之同心木芙蓉,剡中之真紅桂,稽山之四時杜鵑、相思、紫苑、貞桐、山茗、重臺薔薇、黃槿,東陽之牡桂、杜石、山楠。”(《平泉山居草木記》)真是洋洋大觀,琳琅滿目,許多花木想必是僅憑他的權勢地位,便可不求而自至的。五代吳越時,廣陵王錢元璙於蘇州城南建南園,《九國志》記雲:“元璙治蘇州,頗以園林花木為意,創南園、東圃及諸別第,奇卉異木名品千萬。”從此,蘇州園林迅速發展。
結束了五代十國五十餘年分裂割據後,宋王朝進入了一個穩定繁榮的時期,造園植木之風大盛。北宋建都汁梁(今開封),都城及其近郊,園林遍佈,著名的有芳林園、瓊林苑、金明池、宜春苑、迎春苑、玉律園、一仗佛園子、景初園等。徽宗趙佶登基後;在禁城之東北隅主持修建壽山艮嶽,廣羅山石,博引奇花,費民工與散軍成千上萬,費時約六年,於宣和四年(1122)完工,宋代園林由此而達於頂峰,艮嶽併成為歷史上最著名的皇家園林之一。然而,為造艮嶽而興起的“花石綱”之役,以及挖池填谷、移花接木而耗盡民生財力,才過了四年,金人便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