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機的步步緊逼,不就是圖謀黃嬌酒麼?又怎可能放手呢?!但面上,他還不敢得罪畢明俊,只能小心翼翼道:“大官人好意,小可感激不盡,可這酒場,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說了不算。”…;
“怎麼說了不算,你佔著七成股呢!”畢明俊一句話,暴露出他早有企圖。
“大官人有所不知……”李簡憋了又憋,還是說出來:“離開特製的酒麴,就釀不出黃嬌,而酒場的酒麴,都是從一位股東那買的。”
“你是說,只有那個叫‘陳忱’的,能製造酒麴?”畢明俊恍然道:‘怪不得……’怪不得怎麼仿製,都仿不出與黃嬌類似的橘酒來。鬧了半天,還得添一種特製的酒麴啊。
“抱歉不能奉告。”李簡搖頭道:“總之這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我得回去商量。”
“好吧,商量商量……”畢明俊無奈道:“給你三天時間夠不夠?過時可就不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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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簡把這事兒跟陳恪一說,他的反應一如今日,感到無比的憤怒,堅決不同意退讓。
正像對畢明俊所說,李簡確實沒法一個人說了算,陳恪態度堅決,事情便拖起來,一拖就是一個月。期間,畢明俊下過最後通牒,李簡好說歹說,才寬限至今,現在要麼否決,要麼接受,總之再也拖延不得了。
“你也不要太擔心。”見李簡氣色灰敗,陳恪只好安慰道:“山人自有妙計,等九月十八那天,你只要一切聽我安排,保準化險為夷,之後外甥打燈籠……照舊。”
“真的麼?”李簡不太通道:“就算你把殺手鐧拿出來,和他們也是不死不休了,咋還能照舊?”
“不信你附耳過來……”陳恪招招手,讓李簡湊過頭來,小聲為他分解起來。
李簡一會兒驚、一會兒喜,一會兒怕、一會兒笑,表情精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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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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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七日後,又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提前一日,畢大官人明俊,便住進了青神縣衙。他能住進來,不是因為其官營酒商的身份,而是與宋大令的私人關係。
宋大令是宋夫人的親弟,所以他既是宋夫人的表哥,也是宋大令的表哥。
昨晚兩人在後衙飲酒作樂,到半夜才擁妓而臥,這天要不是還有事,定要睡它個日上三竿。
懨懨地爬起來,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穿衣罷了,畢明俊來到前堂,見宋大令已經穿戴整齊,在用早點了。
“年輕就是好,起得真早……”畢明俊坐下來,接過侍女奉上的一碗燕窩粥。
“心裡有事,睡不踏實。”宋大令頂著一對黑眼圈道:“索性早起了。”說著陰沉著臉道:“想不到,那李簡捏起來軟趴趴的,卻是塊滾刀肉!”
“實在大出所料。”畢明俊吐出口濁氣道:“本以為貧窮乍富的一介草民,稍一嚇唬便能讓他就範了!誰知道,這廝竟然死挺到底……”
“此事讓人不爽……”宋大令語帶埋怨道:“當初我剛走馬上任,全聽表哥說辭,現在看來,你卻孟浪了。”
“表弟你想重了。”畢明俊滿不在乎道:“這種冥頑不靈之人,哪個縣裡都有幾個!你手握一縣大權,不讓他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日後卻如何在讓別人順從。”他故作輕描淡寫道:“就按昨夜我們商量的辦,今日便去驗收,這廝拿不出一百桶原酒,便鎖來官裡慢慢炮製,便不信他還能硬挺到何時!”說著啐一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腌臢潑才!”
“唉,按說我掌一縣百里,擺弄個小小的酒商,算不得什麼大事。”宋大令面色陰晴不定道:“可是旨意中只要進貢十桶,且沒說是原酒……而且和買的價格也縮水了七成……”
“這有何不妥?就算真有露餡的那天,你也理直氣壯。貢品走水路,按例是要加收三成‘漂沒’的,三峽湍急,折損的數目自然更大,要再多加一些才放心。至於原酒不原酒的,你個外行哪分得清?只知道把最好的奉獻給官家罷了。還有和買的價格……朝廷的撥款,層層扒皮下來,到你手裡已經不剩多少了,難道要你擔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