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麼?”
“緊張?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這兩個字。”趙宗績一臉不在乎道。
“那一定是本缺了頁的字典。”陳恪笑道:“改日我送你一本新的。”
“去你的。”趙宗績啐道。
“謝謝啊。”陳恪突然輕聲道。
“謝我幹什麼?”趙宗績看看他:“莫名其妙。”
“我知道,這次談判干係太大,誰都不願出頭。”陳恪輕聲道。
“你以為我願意出頭啊。”趙宗績苦笑道:“我都是給逼得沒法了。”
“什麼情況?”
“這兩年,我混得可不怎麼樣。”趙宗績幽幽一嘆道:“在宗室學堂中,屢屢被趙宗實壓一頭……”
…;
“我記得你說,你比他強來著。”陳恪道。
“那是他平時藏拙了,一旦拿出真本事來讀書做學問,我還贏不了他。且人家背後有高人指點,每每能摸準官家的心意,自然無往不利。”趙宗績嘆口氣道:“加上授課的師傅,心眼也偏得厲害,你說我怎麼跟他比?”
“然後呢?”
“這裡面還有個關鍵人物,趙宗實的妻子高滔滔,也是自幼由官家和皇后撫養起來的。她很得官家寵愛,這二年裡費了不少心思,緩和了官家的態度。官家不愛記仇,又和汝南王叔感情很深,現在已經和好如初。”
“也就是說,你又一次落後了?”
“一直在落後,哪有領先過?”趙宗績鬱悶道:“實話說,我這兩年,已經竭盡全力了。但差距就是越來越大。我父親說,關口在於,趙宗實背後有人,我沒有。”頓一下道:“所以這次,我存心要放手一搏,能把這個差事辦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