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船賃”能賣多少錢?”沉默良久,陳恬抬起頭來。
“差不多五萬貫左右。”阿齊茲想一想道。
“那好,剩下的十三萬貫,我出了!”陳恬咬牙道。
“大人,莫不是開玩笑?”阿齊茲膛目結舌道。
“我像是在開玩笑麼?”陳恬滿臉肉痛道。
“哦不不,陳大人,你真是我最高貴的朋友。”阿齊茲連忙誇張的搖著頭,起身施禮道:“說吧,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就算要我掏心掏肺都可以。”自然,天下哪有不要錢的午餐?…;
“親愛的朋友,別這樣說。”陳恬淡淡道:“我不需要你身上的器官,只要你能教會我的人,一點小玩意兒。”
“什麼小玩意兒?”阿齊茲一臉警惕道。他這樣精明的商人,自然知道對方肯花十三萬兩銀子買的小玩意兒”絕對不是個小玩意兒。
“只需要你教會我的人,如何在大洋上上辨明方位。”陳恬端起酒杯,輕輕轉動道。
“這個麼……。”阿齊茲沉吟一下道:“主要還是靠經驗,富有經驗的船長,知道哪裡有礁石淺灘,知道風暴到來前有何種跡象。知道可以用海水顏色、小島礁石、各種不同烏類的出現等……,來判斷船的位置。”
“是麼?”陳恬似笑非笑道:“大洋之上,哪有那麼多標誌讓你識別?”
“大人說得對,遠海航行十分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迷航。”阿齊茲道:“所以最主要的,還是藉助陸岸的標誌。因此我們的商船,大都是沿岸航行。到中國來也是如此,我們從波斯灣口的霍爾木茲出發,一路沿海岸經過印度、錫蘭、緬甸、馬六甲,一直駛到大宋……,我可以在返程的時候,帶著大人的手下,認識一下我們的航線。”
陳恬耐心的聽他說完,才淡淡道:“你覺著,這樣一趟就值十三萬貫?我的錢就那麼賤?”
“……。”阿齊茲半晌才道:“我們都是這麼走的。”
“那就算了吧。”陳恬站起身道:“我想我已經拿出十分的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卻到現在還哄騙於我。”
“大人留步。”阿齊茲趕緊攔住他道:“我也十分真誠的。”
“不,你把最重要的東西瞞著我了。”陳恬冷聲道。
“什麼?”阿齊茲瞳孔一縮道。
“牽星術。”陳恬頓一下道:“或者叫緯度航海法!”
“不明白大人說什麼?”阿齊茲茫然搖頭道。
“沿岸航海不僅費時,而且要受到各種騷擾。”陳恬目光如劍般盯著阿齊茲道:“而你們,根本不是沿岸航行,而是遠海航行!所靠的,就是這個牽星術”或者說,緯度航海法!”頓一下,一字一句道:“只有這個,才值十三萬貫,朋友,你說對麼?”
阿齊茲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回答。
“既然為難,就算了吧。”陳恬搖搖頭,井身後的柳月娥道:“咱們走吧。”
“等等……。”陳恬快邁出艙門時,阿齊茲沙啞的聲音響起來:“你這個魔風…”
陳恬還沒說話,阿齊茲的外甥,那個叫巴蓋裡的年青人,激動的叫嚷起來。然後兩人展開了激烈的對話。
儘管他們說的是阿拉伯語,但陳恬能猜到,巴蓋裡肯定反對舅舅,把牽星術交出來。
反對是必然的,因為那是阿拉伯人縱橫七海最大的秘密。正因為掌握了這個秘密,他們才壟斷了海上的商路,讓世界各國的商人們,淪為他們的打工仔。
先保證一天兩更,然後慢慢再說吧…… 。)
說明一下書中的幾個疑問。
第一,關於書中的東川和現實中的東川問題,。顯然,書中的東川城,並非在山區,而是在山地邊緣,距離現在的東川區五十里左右,毗鄰南盤江。而清代的東川城,其實是在會澤縣。這主要是運輸路線的不同。
第二,關於水道的選擇方面。滇銅內運,清代是採取多途並舉,其中金沙江水道是很重要的一條,但這條水道的開鑿難度之高,令人望而生畏,而且清代耗費巨資,也沒有完全通暢,通常一年只有幾個月可走,而且事故率非常之高。而且這條水道,還要走長江天險出川,許多銅船無法跨越的險灘,只能改為陸運,過去後再坐船,十分之折騰。
滇銅從金沙江水道運抵京城,需要八個月時間,並非什麼好路線,。
而紅水河水道,在解放前就能全段通行50噸的船,可見其水文狀況是好於金沙江的。是75年以後,大興水電的錯誤決策,修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