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渾沒有平時的嬌憨。
帶著孩子們在祖宗靈前立誓後,陳希亮便轉身出去,顫巍巍的推上大車離開,不再看自己的祖宅一眼。
正堂中,陳希世透過虛掩的屋門,目睹了方才發生的一切,一直瞧不見人影,才鬱郁轉回,自言自語道:“將來老二要是萬一發達了,如何面對才好?”
“發達,呸……”侯氏依舊包的像個粽子,一臉不屑道:“我聽人說,中官人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你們陳家往上數八輩子,出過一個官人麼?”
“瞎說,我請先生專門看過。”陳希世最討厭她這種無差別攻擊道:“我陳家的風水好極了,這一代是要出大官人的。”
“那你還攆他走?”侯氏最是相信這些東西。
“廢話,我兒子也讀書!”陳希世終於說出最隱秘的心思:“你聽誰說,誰家能連出兩個官人來著?萬一他要是中了,大郎怎麼辦?把他們一家攆走,大郎不成還有四郎,總能落到咱們頭上。”…;
“真高明!”侯氏終於服了她男人,實在是太老謀深算了。她哼哼唧唧道:“要是陳家能出官人,也得是我兒子。你看大郎和四郎,一個個都是方面大耳的福相。哪像老二那一門尖嘴猴腮,也該撒泡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鵝屁吃!”說著又想起一事,擔憂道:“你確定他們走了,陳家的風脈就是我們的?”
“笨蛋,他們父子五人,身無長技,就抱著一摞換不回錢的欠條,不餓死就不錯了,還想著科場,癩蛤蟆想吃起天鵝肉!”
“真是厲害啊……”侯氏讚不絕口,她對自家男人徹底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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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和四郎相送下,陳希亮父子五人,登上了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