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微臣持得不是私憤,而是公義。”
“天下寫太學體的多了,尤其是很多莘莘學子,把太學體當成科場文章的標杆。你焉能一幫子打死?”趙禎正色道:“寡人記得,你當年寫韓愈的文章,兩次下第,後來改寫了時文,才中第的。永叔啊,以己度人,當憐學子不易。”…;
“官家之言,微臣不敢認同。”聽了官家的話,歐陽修如芒在背,半晌起身施禮道:“正是憐學子不易,微臣才想抑制僥倖,讓真才實學之輩有出頭之路。”
“從下屆開始吧,慢慢改就是。”趙禎道。
“官家此言差矣,世上的事,都是一慢就黃,再也提不起來……這樣的例子還少麼?”歐陽修有些激動道:“長痛不如短痛,這次快刀斬亂麻,必能立竿見影!”
“……”看著歐陽修突然激動,趙禎輕嘆一聲道:“我知道,你還在怨寡人。”
“微臣不敢。”歐陽修垂首道。
“有什麼不敢的?”趙禎神情黯然道:“慶曆新政的失敗,寡人確實有錯。”那麼一場轟轟烈烈的改革,豈是一個小小的王益柔,一句酒後狂言能毀掉的?關口還是官家怕了,怕君子黨奪權,怕天下大亂,怕遼人和西夏趁亂而入。
皇帝向來是一貫正確,即使有錯也不會認的。現在趙禎雖然只是含糊一句,卻讓歐陽修熱淚盈眶:“是臣等那時少不更事,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學了兩本孔孟文章,就可以治國平天下。尤其是微臣,總以為這世上非黑即白、正邪不兩立,動不動就上綱上線,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引起了激烈的黨爭,辜負了官家的滿腔豪情,也耽誤了大宋朝一代人啊!”
“永叔……”趙禎的眼圈也紅了,點點頭道:“看來我低估了永叔的胸懷,想不到你已經全明白了。”
“臣看明白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黨爭萬萬要不得!大宋的朝堂上,需要有不同的意見,需要爭論,但是這樣的不同意見與爭論,不是為了私利,而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歐陽修說出了他苦苦思索十餘年,才想明白的話:“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大宋朝堂的風氣,應該是這樣的!”
“說得好!”趙禎目露激賞的神采道:“永叔這些年的磨難沒有白費,愛卿終於找到了大宋朝最需要的精神!”雙目深深地望著歐陽修道:“愛卿、歐陽愛卿!看來寡人沒有選錯人。新政失敗後,大宋之病更重了,靠我們這代人,也只能勉強維持,但終究還是要改的。”說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們這代人是不成了。寡人相信你,一定能為大宋選出一批希望的種子來!”
“讓官家這樣一說。”歐陽修苦笑道:“微臣都不知,該不該堅持己見了。”
“矯枉必須過正,也是沒有辦法的。”趙禎笑起來道:“你只管去做,寡人自有兩全的辦法,不會太虧了天下辛苦的讀書人。”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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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華夏,天朝上幫。菲賓蠻夷,犯我國土。我等志士,為民請命。聚師百萬,揮軍南下。會師
馬拉,以揚國威。
天朝上幫 ,禮儀之都。揮師南海,非吾之願。
縱觀我華夏五千年之悠悠歷史,風雨飄搖,歷經滄桑。可曾辱爾、欺爾?爾奈蠻夷小幫。狐假虎威也敢犯我天朝之威。爾等茹毛飲血之際,鄭公如神天降,教爾耕織、教爾禮儀。今不思回報,安敢犯我天朝。實奈不仁不義徒也。良知安否?
第二五四章 春闈
從官家那裡出來,歐陽修便住進了太學,從這天開始,一直到開考,十多天的時間,他們這一干考試官,便要被鎖在太學中,並有重兵守衛,以杜絕請託。
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們無聊,一幫子文人騷客湊在一起,自然會沒完沒了的詩歌唱酬,消磨時光。而且與其他匆匆應酬、或一時興起之作不同,在鎖院期間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所以首首精雕細琢,佳作迭出不窮。
況且今次還有文壇盟主歐陽修坐鎮,更是長篇險韻、眾制交作。以至筆吏疲於寫錄,僮史奔走往來。間以滑稽嘲謔,形於諷刺,更相酬酢,往往鬨堂絕倒。可謂一時之盛事,前此未之有也。
真叫個人生得意、揮灑無忌,卻也為後來引出十分的麻煩,不過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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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表考場之外,時日飛馳,轉眼過了火樹銀花不夜天的上元節,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