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為此私下難受了整整一天。
如今,小顏是一個供電局的工人,性格未大改,正熱情地追逐著天真的金錢並一如既往地嚮往遠方的生活。三蛋一臉菜色地在街邊賣煙。小唐堅持少年的威風,以名震重慶的“唐肥腸”繼續當他的大哥。可愛的數學老師想必仍然在不停地“日呀,日呀……”。政治老師一定又在“正義地”扼殺另一位汗流滿面的小詩人。而我親愛的“自然母親”恐怕更衰老了吧。
五、從貴州到“今天”(1)
文學的發展從未曾片刻安寧,正如同一個人試圖成長就必然遭受挫折一樣,布林迪厄堅定地認為:一個“場域”在獲得了高度的自主性之後,必會出現一組對立的“二元結構”——在主導性的、擁有較高“佔位”的位置與非主導性的、時刻覬覦高階“佔位”的位置之間形成一種二元對立結構的張力,彼此的鬥爭構成了“場域”的歷史。
正是在這一意義上,當我回顧80年代最初的那段歲月時,清楚地看到了在沉寂的個人生活之外,一段充滿傳奇色彩的詩歌歷史正在迤邐展開,那是貴州詩人從來沒有放棄對已經取得“主導性佔位”優勢的北京詩人所進行的挑戰和衝擊。他們總是以一種強迫症與受虐狂姿態來強調地下文學的起源在貴州並企圖以這個源頭之爭來奪取地下文學場域內的“佔位”優勢。為此他們以啟蒙式的泛政治策略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