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晴挨的這一刀,可算是徹底讓她安靜了下來。由於傷口在背上,所以連換個姿勢都難度大的很。
在折騰了幾次後,不僅蘇雪晴自己累的出了一身汗,連旁邊幫她的柳綠等人,也都一頭是汗,心慌的不行。
見此情形,蘇雪晴也就徹底死了心,安安心心的做起了仿生學的學問,物件就是長壽的象徵——烏龜。
“柳綠啊,你換本書唄,這本我都看過了。”蘇雪晴有氣無力的抱怨道,還好現在她還是太平公主一枚,不用考慮這樣趴久了會不會影響胸型之類的副作用。
“可是,姑娘,就這本書上面的字,我認得的還多一些,再換本其他的,可就真的……”柳綠為難地囧紅了臉頰,她之前也只是跟著杜三姐簡單識得幾個字罷了,應付平時的記賬是足夠了,可要是真做起學問來,可就基本等於文盲了。
“唉,那算了,你歇著吧。”蘇雪晴無奈的嘆息一聲,揮揮手讓柳綠停下,“要不,你還把那個小本子拿過來,我說,你記,我這幾天,又想起幾個好玩的東西,說不定可以做了去賺外國人的銀子。”
“姑娘,那你還不如讓我繼續給你讀書呢。”柳綠聞言連連擺手,“上次一個本子都快撕完了,都沒畫出個你滿意的圖來,而且後來還被老爺跟小姐罵了一通,我可不敢了。”
“唉。你們也真是的。鍾郎中說什麼都是聖旨啊。”一說起這個,蘇雪晴就鬱悶的不行,“我這是外傷。又不是傷了腦子。怎麼就非得‘少憂思,多靜養’了?我看,這純屬鍾郎中他挾私報復,怨我沒及時給他送了好吃的。”
“姑娘慎言,誰都知道鍾郎中對病人那最是認真細緻不過了,可不能就這麼敗壞了人家的名聲。”見被矇在鼓裡的蘇雪晴編排上了鍾郎中,柳綠趕忙勸住。
“好啦~好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才沒真這麼想。你別反應這麼大嘛~”在床上趴了這麼幾天,蘇雪晴真覺得自己要閒的長出毛來了。“鍾郎中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的。那個,我還是再睡一覺吧。一會兒該吃藥了叫我。”
“喏。”要說受傷後的這幾天蘇雪晴有什麼變化的話,“嗜睡”絕對算的上一條。柳綠等了沒多久,就聽見床上傳出蘇雪晴均勻的呼吸聲。
幫蘇雪晴把幔帳放下。小心的避開傷口掩了下被角,做完這些,柳綠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柳綠,你怎麼出來了?姑娘又睡了?”似乎是剛從廚房裡回來,竹青的身上飄著一股嗆人的油煙味。
“噓,小聲點。”一把捂住竹青的嘴,柳綠連忙推著她到了隔壁房間,“你這大嗓門這時候也不知道收斂一下,待會兒吵醒了姑娘。看你怎麼辦。”
“嗚嗚~”竹青掙扎了半天才從柳綠的“魔爪”下逃脫,重新恢復了說話的自由,“姑娘才不會醒的好麼~這兩天。越發睡的沉了。非得推她才醒的。”
“唉~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話說到此處,柳綠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鍾郎中是說今天再來複診麼?可是還跟凌真法師一起來?”
“你算錯日子了,是明天,明天啦~”竹青拿胳膊輕輕撞了撞柳綠,“不用擔心啦~凌真法師之前來的時候。不是都說過了麼~沒啥大事,姑娘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啊,從來聽話不聽音。”柳綠被竹青這幅神經大條的樣子給打敗了,“凌真法師說的那是場面話,虧你也信。”
“為什麼不信?”竹青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我信凌真法師,總比信四姑爺的話強吧。哼,你今天是沒聽見,要是聽到了,估計能當場吐出來。”
“怎麼又來了,之前都說清楚了麼?還來?”一聽司純生又找上了門,柳綠的眉頭就不由得的皺了起來。
“不是說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嘴碎啊,我真是覺得,這四姑爺,這裡,十有八九是有什麼毛病,需要找鍾郎中好好看看才是。”竹青豎起一根手指在太陽穴上敲了敲,“用自己閨女的命去換旁人的前程,還讓別人落了好,真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蛋,沒見過別他更蠢的了。”
“四姑奶奶這次沒攔著?”柳綠想起兩天前蘇純生夫婦聞訊前來探望蘇雪晴的場景,“還有,不是都跟他們說了,姑娘現在不能隨便見人,不讓他們來了麼?”
“腿長在人家身上,你不讓來,就不來了?”竹青不屑的“切”了一聲,“這次四姑奶奶沒來,看樣子,四姑爺是揹著人偷偷來的。說話心虛的很。”
“真是,這當爹的,臉皮也夠厚的。”柳綠一想起蘇雪晴背上老長的那道疤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