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蘇二哥當官發財的墊腳石,一股邪火就升了起來,“感情咱姑娘就是個什麼玩意兒不成?想起來了,有用了,就抱過來親熱一陣,等用完了,就扔到一邊自生自滅了?!”
“我覺得還不如個玩意兒呢~”竹青跟柳綠一向是同仇敵愾的,“玩意兒你好歹還得擦擦灰,上上漆呢。”
“就是!真是太過分了!”柳綠氣的抽出帕子來狠狠的當空甩了一下,“姓蘇的走了沒?還在前面磨蹭呢?”
“沒走呢。那纏磨著非要見姑娘一面不可。”竹青眼中的鄙視更深,“說什麼,是擔心咱們姑娘,不看一眼不放心。其實,還不是要逼著姑娘點頭,然後拿話這邊兒的嘴?”
“真是太噁心人了!走,哪怕被罰我也認了。鐵定要為姑娘出了這口惡氣才成。”柳綠說完,咬著下嘴唇就氣勢洶洶地朝前院客廳跑了。
“呃……柳綠,你別衝動啊,等等我!”一晃眼的功夫,連柳綠的背影都瞧不見了,竹青懊惱的喊了一聲,卻不敢真的去追,總的有人在這兒看著蘇雪晴不是。
一路小跑著橫穿了杜家大宅,柳綠胸腔裡的那股怒氣也越來越盛起來,燒的她的眼睛都紅了起來。可剛等她穿過了客廳外的亭廊,就聽到裡面李小明威嚴的聲音鏗鏘有力的砸在地上。
“在下作為晚輩,原本這裡並沒有說話的資格,可有些話,這個家裡的人不方便說,在下這個外人作為蘇小妹的好友,卻還是要替她問上一問的。”到了此時,李小明不在故意隱藏自己,哪怕他只是一個剛成年的皇子,可皇家的氣場也不是隨便一個司純生可以匹敵的。
“請問在你眼中,可還有她這個女兒?可還把她看做是自己的骨血?可曾為她想過一分一毫?”李小明連個敬稱都不用,一口一個“你”噴在司純生臉上。“在她病重垂死之際,你在哪兒?在她獨自拋頭露面謀生之時,你又在哪兒?在她受到委屈需要家人呵護的時候,你出現過麼?”
“豎子怎可如此無理?!”被李小明問的無言以對,蘇純生惱羞成怒地拍了桌子,“哪裡來的莽夫,敢在這裡撒野?!”
“不管不問,隨手丟給媳婦孃家任其死活,這就是你一個當父親應該有的行為?!”李小明根本不理會蘇純生的掙扎,繼續一字一句地逼問,“如只是這樣也罷了,你竟然還放過任何一個壓榨她的機會!要銀子給銀子,要方子給方子,這還不夠,如今,還要問她來索命!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好歹也是個讀過幾天書的人,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麼?!”
“小小豎子!如此大放厥詞!血口噴人!還有沒有王法了?!”蘇純生此時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指著李小明大聲怒喝道。
“在下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據可循!”李小明寸步不讓地跟蘇純生對峙,“要說,你這一切是為了自己,也算說的過去。子女為父母付出再多,一個‘孝’字能大過一切。可這一樁樁,一件件,全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在下最後再問一句,你這心中,什麼時候當蘇小妹是你的骨肉過?可有過她們母女倆一絲一毫的位置?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割了子女的血肉去做他人的饗食,豈不是比禽獸更甚?!”
“你,你……”蘇純生指著李小明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著,腳下也不穩的踉蹌起來,喉頭艱難的上下移動著卻說不出別的字來。
“秦國夫人今日召了在下過府議事,這就告辭了。”李小明一口氣就說完了以上的話,直感覺一陣神清氣爽,一眼也懶得再看蘇純生,只對著杜老爺微微拱手致意,轉身一撩長袍,極其瀟灑地跨步走出屋去。
“李公子,慢走。”隔著窗子聽了全程,柳綠對李小明的印象瞬間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直覺得此刻的他渾身都閃著耀眼的金光。
“嗯。”餘光看到柳綠竟然在這裡,李小明微笑著點了點頭,“跟你家姑娘捎句話,就說在下晚些時候再去找她說話。讓她好好吃藥,‘白玉膏’不用省著,該用多少用多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