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這親人之間是不一樣的,都能有感應。不要說親人了,就是我時常用的東西,用慣了的,都能生出感應來。我小時候,有一塊常戴的玉,有一回就丟了,丫環們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就說她們,不用急,我覺著玉沒丟,果然,沒幾天我在家裡荷花池裡釣魚,釣上一條大鯉魚,後來,廚下殺魚時就發現了一塊玉,可不就是我丟了的那塊,原來玉是叫魚吃到肚子裡去了。東西尚且如此,何況親人之間呢。我早就感覺著他們沒事的。”
秦鳳儀說的信誓旦旦,李老夫人聽的也不由信了幾分,何況,秦鳳儀說他親自驗過的。李老夫人自然也是盼著兒子安好的,李老夫人這一輩子經的事也多了,再次與秦鳳儀道,“此事雖極要緊,卻是不好聲張,不然,怕是要有小人暗地裡下手的。你也不要露口風,著心腹之人暗地裡尋找才好。”
秦鳳儀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就擔心祖母你上了年紀,怕你急出病來,我趕忙過來跟祖母你說一聲,我連大舅兄都沒說呢。”
李老夫人笑,心下很是熨帖,深覺孫女有福,嫁了這麼好的孫女婿。李老夫人道,“你要是不忙,今天就在家裡用飯。”
“我現下正閒哪。”秦鳳儀便留在侯府與老夫人還有倆小舅子吃了回飯,說了許多媳婦兒女的話,又說準備打發人回去接媳婦他們過來京城了。秦鳳儀道,“我想著,待把陛下找回來,我就還回南夷去。只是,如今我在京城,媳婦他們不在,我這心裡,沒個著落,得趕緊把媳婦她們接來才是。”
李老夫人笑,“你與阿鏡,自成親以來,再未分離過。大陽大美他們,都是正依賴父母的年紀,一家子,自然是要在一處的。”
“就是就是。”秦鳳儀很認同李老夫人這個說法,道,“還有大嫂子壽哥兒他們,都一併接京裡來,咱們也好一起團聚。”
秦鳳儀吃過午飯,李老夫人畢竟身上還不大好,喝過湯藥便睡下了。秦鳳儀與倆小舅子去書房說話,無非就是寬慰一下兩人。其實,現下也不用寬慰了,秦鳳儀道,“你倆也知道那事了,便寬一寬心。我正想著著人南下接你們大姐姐去,你們倆,也去一人,權當出去散散心。”
李欽道,“我留家裡,讓阿鋒去吧。”
現下知道死的不是親爹,李鋒也就不急著接他爹靈柩回京了,李鋒就是不放心家裡,道,“我這一走,家裡就剩大哥和二哥二嫂了。祖母、母親都病著,這如何顧得過來?”
李欽笑,“大姐夫大哥都在京城,你還擔心什麼。”
李鋒一想,這也是。只是,李欽叮囑他一句,“你去迎父親靈柩,必要做出個孝子模樣才好,別叫人瞧出什麼。”
“二哥放心,這我曉得的。”李鋒先時還真是傷心的了不得,如今知道父親無事,身心一派輕鬆。
姐夫小舅子的正在說話,外頭就有小廝過來傳話,說是景川侯夫人知道秦鳳儀過來了,打發侍女來問鎮南王殿下可有空相見。李欽與那小廝道,“你去與丫環說,大姐夫公務煩忙,已是回了。”
小廝去傳話,李欽苦笑,“自父親出事,外祖家也屢有事端,母親這精神頭就不比從前了。”
見李欽提及平家,秦鳳儀道,“平郡王府的事,平郡王是不相干的,只是平琳罪責難脫,你多寬慰丈母孃吧。想一想現下岳父下落全無,我就恨不能把平琳剁成八段。”
李欽一驚,“難不成,父親之事與四舅有關?”
“你以為呢。”秦鳳儀面色冷寒,“他要是當岳父是妹夫,怎會下此狠手!再者,不考慮岳父生死,也該為自己親妹妹想一想才是,你們可都是他嫡嫡親的外甥!”
李欽一向脾氣不大好的,皆因家遇變故,性子方多了些沉靜,如今聽聞他爹遇險竟有他四舅的事,當下氣的臉色鐵青,舅舅再親,也親不過親爹啊!李鋒更是牙齒咬的咯咯響,倘不是平琳早下了大獄,估計這兄弟倆能去平郡王府找平琳拼命。
這回,兄弟倆也不擔心外家如何如何了,李欽還咬牙切齒的跟大姐夫道,“一旦查實,定不能輕饒!”
李鋒雖則沒說,但眼神裡透露出來的,也是這個意思了。
安撫好倆小舅子,秦鳳儀方告辭回了愉親王府。
秦鳳儀與李老夫人說眼下事情不多,但其實,事情還真不老少。首先,內閣定員七名,如今只稀稀拉拉的剩下了四個。而且,禮部兵部工部,三部尚書出缺,要補進大員,還是怎地,便是內閣也不敢做這個主,只得過來請示秦鳳儀。
秦鳳儀道,“鄭老尚書跟盧老頭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