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叫他們繼續出來拉磨,正是用人的時候,他們倒清閒了,世上能有這樣的好事?”
章尚書心說,看來鎮南王殿下果然早就與鄭相盧相有交情啊,章尚書道,“臣等這就擬詔書。”
秦鳳儀讓章尚書去辦了,沒想到,詔書到了鄭盧二人府上,倆人還說身子骨老邁,不支國事,既已卸了一身重擔,從此便頤養天年了。
秦鳳儀對付這倆人很有法子,讓章尚書傳話,“是不是要讓我師父去請他們,他們才肯出山哪。”鎮南王殿下的師父,眾所周知便是現下方家的老祖宗、官場的老前輩、內閣的老相爺——方閣老啦!秦鳳儀把這位官場老神仙搬了出來,鄭盧二人當下也不好再擺什麼“不支國事”的譜兒了,皆出山各歸各位,各司各職。
倆人雖鬧了回小別扭,也知國朝正是用人之際,鎮南王殿下又是誠心請他倆出來,他倆也就繼續為國朝效力了。何況,他二人為內閣重臣,眼下京城這個局勢,沒有不擔心的。秦鳳儀還私下同鄭老尚書說了景安帝與景川侯之事,秦鳳儀道,“平琳閔氏等一干人,必要審問明白,我總覺著,這事有蹊蹺。陛下雖則人品不咋地,腦子很過得去啊,他比我還聰明哪,能叫這等小人害了?那兩具屍身,我怎麼看都不對。”
鄭老尚書渾身精神一抖,連忙問,“殿下當真能確定,那屍身並非陛下與景川侯。”
“那是自然。”秦鳳儀一向是很自信的。
鄭老尚書到底老辣,他肅容道,“請殿下恕老臣冒昧,三皇子嚴大將軍亦是陛下親近之人,他們並未看出不妥,不知殿下是如何看出不妥來的。”要說親兒子,三皇子一向是陛下的親兒子。
秦鳳儀不願意說,含糊道,“我自有法子。”
“還請殿下明示。”鄭老尚書不問個明白是絕不罷休的,在他囉嗦了半日後,秦鳳儀委實受不了這聒噪,方勉勉強強的說了,“我與陛下、還有我岳父都曾一起沐浴過。單獨看那兩具屍身,是看不出來。可我與你說,陛下的龍小弟修長,尺寸是這樣噠~我岳父的雖沒那麼長,但很飽滿,尺寸是這樣噠~可這兩具屍身,正好相反。我見到屍身時,雖則過了幾日,單獨看是看不出什麼,但一對比就很明顯了。這怎麼可能呢?我與你說,這等破綻,除了我,世上沒第二個人能知道。三皇子嚴大將軍能知曉?”
鄭老尚書,鄭老尚書都不曉得以什麼表情面對鎮南王殿下了。
是啊,世上同時見過龍小弟與景小弟的,估計也就親王殿下一人了。
番外之覆巢之三
秦鳳儀在景川侯府說,岳父大人還活著的事,都沒跟大舅兄說過。不過,他告訴了李老夫人和兩個小舅子,轉眼大舅兄就知道了。
大舅兄正給秦鳳儀做牛做馬呢,按理,李釗正值父孝,怎麼也該守孝的。先時秦鳳儀忙著北征倒罷了,如今京城也進來了,局勢也穩定下來了,秦鳳儀就把大舅兄安排到工部了,領工部尚書一銜,很是任人唯親,完全沒提讓大舅兄守孝之事。李釗聽說他爹還沒死的事,簡直一刻都按捺不住,連忙過來問秦鳳儀。要知道,李釗也是看過他爹的屍身的,身為親兒子,他自認不會認錯。只是,待秦鳳儀說出自己的懷疑,李釗也有些不確定了,秦鳳儀則是一臉篤定,“我絕不會看錯的,你想想岳父的尺寸,是不是不對?”
李釗身為親兒子,竟然叫秦鳳儀這個他爹的半子給問住了,不曉得是不是惱羞成怒,忍不住道,“誰似你一般厚臉皮,那麼大了還跟長輩一起沐浴!”誰有這種厚臉皮啊,他小時候也沒跟他爹一起洗過澡啊!話說,我都沒跟我爹洗過澡,你這個做女婿的哪兒來得這麼大臉啊啊啊啊!李釗氣死了!
“那可怎麼啦!我還幫岳父擦背哪!”秦鳳儀一幅理所當然又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要不是我細緻,今兒個咱們就被騙啦!”
有沒有被騙的,李釗倒不在乎,李釗馬上想到一件要緊事,道,“倘是咱們弄錯了,叫陛下曉得大皇子之事,怕是不喜?”
“有什麼不喜的?誰叫他不出來的!別人要對我下手,難道我伸長脖子等人砍?”秦鳳儀道,“再說,大皇子又不是我殺的,他自己非要死,誰攔得住?”自從兵入京城,哪怕景安帝還活著,秦鳳儀就完全不在意景安帝的態度了。秦鳳儀權掌西南這些年,只認一個真理,那就是,誰掌握軍隊,誰就掌握了大勢。便是如今景安帝突然蹦出來,秦鳳儀不信他會拿大皇子之事問罪自己。景安帝可不是這樣的人。
李釗靜下心想一想,怎麼想都覺著大皇子這事不能怪秦鳳儀頭上,而且,秦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