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趣。”
那位兄長則道,“尚書中這則典說的是聖王舜當年擊石為樂的事,用聖王之樂類比妓,女樂曲,未免輕佻。”
因小二口才好,說得這一對兄妹高興,竟得了一角銀子打賞,小二歡天喜地的去了。私下暗道,雖則秦鳳凰在揚州城名聲不大好,但就他憑著向外地人解說秦鳳凰這外號,就得了這麼多額外打賞。反正,甭管別人如何議論秦鳳凰,瓊宇樓小二卻是覺著,秦鳳凰真是他創收的大好人一個啊。
此時此刻,不少人眼中口中心中的秦鳳儀秦鳳凰已是與父母到揚州名寺棲靈寺。
秦鳳儀倒不是有事瞞著父母的脾氣,他連媳婦和大舅兄都能說,這事便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只是,他夢到自己死了,這事,能告訴媳婦和大舅兄,無非就是媳婦不嫁他了,大舅兄做不成大舅兄了。可爹孃不一樣啊,就他爹孃,知道這事兒不得嚇癱。秦鳳儀直接道,“俊有什麼用,他家是景川侯府,能嫁我麼?”反正媳婦也不能到手了,想必他媳婦也不介意他說幾句壞話吧。
“你怎麼了?這世間,只有配不上我兒的,哪裡有我兒配不上的!”秦太太給兒子鼓了回勁,不叫兒子自卑,問兒子,“到底怎麼了,總不能就出去一回,這事便不成了吧?”
“娘,咱們兩家,本也沒議親,你這說什麼呢。要是人家姑娘跟我說幾句話,就要嫁給我。我娶得過來麼。”
李鏡生辰
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50%; 防盜時間36小時!!!!! 第9章
雖然這茶具買了; 媳婦暫時不打算娶了,但能叫方灝吃回癟; 秦鳳儀心下還是很得意滴。這人吧; 一得意就愛得瑟,像秦鳳儀吧; 他的具體表現就在於; 做事的熱情分外高漲; 特別願意幫著爹孃做事。把秦家夫婦喜的了不得; 連秦老爺都說; “咱兒子,的確是長大了。”
秦太太道; “可不是麼; 不是我自誇; 往揚州城瞧瞧,咱們阿鳳這樣懂事的孩子; 能有幾個?”秦太太不禁在家裡誇; 出門也誇; 因自誇次數過多; 弄得別人家太太都嫌她。秦太太卻是半點不嫌; 眼瞅著兒子一日比一日的出息懂事; 秦太太歡喜的很; 與丈夫道; “咱們阿鳳,越發出息,你該帶他多見世面。”
“我知道。”秦老爺道,“聽說,方閣老這幾天就回鄉了。唉喲,阿鳳臉上的傷可怎麼辦?”一想到兒子買個茶具都能跟人打一仗,秦老爺嘆道,“還是不穩重。”
“男孩子,哪裡少得了打架。”秦太太道,“放心吧,用的是許大夫開的上好的藥膏,過個三五天就沒事了。”
秦鳳儀甭看長得漂亮,面板也好,但一點兒不嬌氣,基本上這種小傷,也就五六天的事。秦太太與丈夫打聽,“知府大人那宴,準備設在哪兒啊。”
“瘦西湖的明月樓。”
“好地方。”秦太太道,“咱阿鳳的新衣衫已是得了,那衣裳一穿,嘿,我同你說,這揚州城,也就咱阿鳳啦。”總之,秦太太看兒子,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秦鳳儀的傷呢,好的倒也挺快。家裡衣裳啥的,也都備好了,只是,人家方閣家回鄉,根本沒去知府大人那裡吃酒。倒不是知府大人面子不夠,主要是,方閣老一回鄉就病了。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回了家鄉,見著家鄉人,喝到有家鄉水,吃到家鄉的老字號,晚上多吃了倆獅子頭,撐著了。
秦鳳儀聽聞此事,對方閣老很是理解,秦鳳儀道,“要說咱們揚州的獅子頭,真是百吃不厭。”
秦老爺哭笑不得,與兒子道,“趕緊,換身衣裳,跟我過去探病。”
秦鳳儀道,“這跟人家又不熟,去了也見不著人家閣老啊。”
“熟不熟,見不見,都無妨,可去不去,這就是大問題了。”秦老爺與兒子道,“別穿得太花哨,換身寶藍的袍子,顯穩重。”
秦鳳儀一點兒不喜寶藍,秦鳳儀道,“老氣橫秋的。”他換了身天藍的,透出少年蓬勃朝氣,也很討喜。秦老爺微微頜首,不是他自誇,他這兒子,光看臉,特拿得出手。
秦鳳儀就騎馬同父親一道去方家送禮了,不去還好,這一去,可算是見識到方閣老的身份地位了。嗬,就方家待客的花廳裡,人多的都有些坐不下。
秦家甭看是揚州城的大戶,可說起來,論門第只是商戶。說坐不下,也不是誇張,花廳裡坐的都是士紳一流,按理,秦老爺身上也有個捐官,只是,因揚州城富庶,有錢的人多了去,商賈捐官的太多。故而,這捐的官兒,委實有些不夠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