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血證 作者:

拳頭,擺出撕打的架式,也許就是這種勇氣,鼓舞了楊天順,他不容多想,上前一步,把姑娘掩在身後。

蘭炮頭停住腳,小眼睛盯盯地看著,審視這個敢打抱不平的人是幹什麼的,從歲數、衣著,他很快地判斷出,楊天順是學生。瞎,一個書生也敢與他對抗,他冷冷地說:

“滾開,別惹爺們兒發脾氣。”

楊天順一言不發,怒視著蘭炮頭。

“你耳聾了,沒聽見我的話?”蘭炮頭受到挑戰,勃然大怒。

楊天順一字一句地說:“有理講理,不能動手欺負人。”

“媽的,我生下來不知啥兒叫講理,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好吧,我先送你個見面禮。”蘭炮頭說著抽出匣槍:“我打斷你一條腿,看你還能站得住嗎。”

眾人呼啦地散開,大空場只剩下楊天順,、姑娘和蘭炮頭。

“清平世界,你敢撒野。”楊天順心裡害怕,但更多的是憤怒。此刻,想躲已來不及了,他用手推了下身後的姑娘說:“你快走。”

“不,姑奶奶和他拚了。”姑娘沒有絲毫懼色,欲往前衝。

一個巡警雄糾糾走過來,當他看清持槍的是蘭炮頭,轉身離開。

楊天順高聲喊說:“警察,警察,這兒有人行兇。”

巡警沒聽見似的,分開人群不見了。

“哈哈,小子,你喊警察也不頂用,他一個月八塊大洋,值不了個命錢。”蘭炮頭狂笑說:“你想保住腿也行,趴在地上磕三個響頭,叫聲大爺,我就放你走,姑娘留下,我還要賞她錢呢。”

楊天順氣紅了臉,他是一書生,但就因為是書生,他才深深懂得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不過,讓他視死如歸撲上去,他也缺少這種勇氣,蘭炮頭手中有槍,自己赤手空拳。他與姑娘連連後退,彷彿多退一步,便多一分安全。

“有種的,你站住,你再退,我開槍了。”

“啪”一聲槍響。

人們大驚失色,待餘音停下再看,這槍不是蘭炮頭放的,而是從蘭炮頭背後傳來的,只見兩個軍人大步流星走上前,其中一個是軍官,人們認出了他是太平鎮守軍的黃營長,另一個提匣槍的人是護兵。其槍口還冒著淡淡的青煙。

黃營長年約二十五六歲,疲削的臉膛,膚色很白,得體的軍服,黑色皮靴,便使他顯得英姿颯爽,他走近蘭炮頭,厲聲地問:

“光天化日之下,你持槍威逼路人,太放肆了,把他的槍下了。”護兵上前繳下蘭炮頭匣槍,插入腰中。

蘭炮頭醒過腔,忙賠笑說:“黃營長,這事兒可怪不著我,他們倆當街攔我們東家馬車,我吃東家的飯,能不管嗎?”

“誰是你的東家?”

“商會孫會長呀。”蘭炮頭知道在鎮上,提起自己東家,沒有辦不成的事。

黃營長緩下臉問:“你是孫家的人?”

“我是護院的炮頭,姓蘭。”

“你既然是炮頭,更應該懂得維護孫會長的聲譽,我想孫會長知道你這麼做,也不會贊成的。”黃營長口氣變得平和,看得出孫會長在他心中佔有位置。

“黃營長說得對,我日後注意就是了。蘭炮頭說這話時聲音特別小,怕圍觀人聽見,他槍讓黃營長繳了,已夠丟人現眼的了。

人們遠遠地看著。

黃營長示意護兵把槍還給蘭炮頭。

蘭炮頭連聲說:“謝謝黃營長。”

“蘭炮頭,我部駐防此鎮,一為肅清匪患,二是安定民心,保護山外要塞之地,好多事還得請你多照應啊。”黃營長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

蘭炮頭受到莫大鼓舞,拍著胸脯說:“黃營長,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吱聲,為朋友,咱兩肋插刀,皺下眉,就不是爹捧娘養的。”

“那咱們再會了。”

蘭炮頭挺胸腆腹,得勝似地走了。

人們雖聽不清黃營長與蘭炮頭在說什麼,但眼睛看得明白,有人悄聲感嘆說: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別看姓黃的是一營之長,照樣不敢得罪孫會長。”

“聽說黃營的軍餉是由商會包下的,官再大也得吃飯呀。”

“你知道黃營是誰請來的嗎?是商會。”

楊天順為自己及那個姑娘意外獲救,由衷地感激黃營長,至於黃營長與蘭炮頭的談話,他未加理會,也未想得過多,忙說:

“謝謝你救了我們,謝謝你主持了正義。”

黃營長忍住笑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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