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孔字。
這讓我挺詫異,之前我就知道這兩個疑團,qq神秘人發來的倒立圖片,還有筆桿上的孔字,我一直搞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更沒想到,它倆之間還能有這種聯絡。
我隱隱有個感覺,這孔字會不會也被我誤解了,其實它是一個符號呢,跟引魂或者某些祭祀有關呢?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就看了看劉頭兒,想知道他啥反應。
可劉千手壓根沒反應,把這油燈默默地攥在手裡,又跟羅一帆聊上了。
羅一帆倒是敞亮人,有啥想法不藏著掖著,他跟劉千手說,雖然這次我們只得到兩盞燈,但跟之前整個案件的進展相比,也算是輝煌戰績了。
劉千手也贊同這個想法,還跟羅一帆強調,這林子還得查,甚至還要加大人力,看能不能再挖出點啥來。
羅一帆應下來,卻沒急著去,他又跟警局聯絡,派車派警犬過來,等都到齊了,再統一進山。
我明白羅一帆的想法,他還是對這林子有恐懼,可我們仨不會陪著他繼續搜林子了,算起來,我們整整折騰了一宿,現在天都快亮了,身子透支的厲害。
我們開車先回了警局,本來按照流程,我們先要做個筆錄,把晚間發生的一切,尤其林子裡的詭異,都寫出來,但我們沒那精神頭,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我們又回了賓館,說好了只睡三個小時,緩緩乏就起來,但我們誰也沒準點起來,都睡到了中午。
這段時間,羅一帆也把搜林子的任務做完了,結果不樂觀,甚至奇怪的是,他們搜林子時,只有那兔子屍體,剩下的引魂燈都不見了。
法醫著重對兔屍檢查,但要我說,這可有點為難法醫了,那兔子身上的蛆啊,抖落抖落都能炒一大盤菜了,真夠噁心的。
我和杜興還聽到了那離奇的尖叫聲,這讓我倆做完筆錄後又多了一個程式,做聲音描述。
這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見的,我知道警局裡有聲紋鑑定,但前提是已經掌握了聲音的線索,比如錄到了罪犯說話的聲音,再跟嫌疑人的一比對就可以了。
(人的發聲具有特定性和穩定性,跟指紋一樣,就算故意模仿他人聲音和語氣,哪怕模仿的惟妙惟肖,聲紋也不會變。)
可我們這次根本沒錄到樣本,只是聽到而已,這就要求透過我倆的回憶,把這段聲音儘量還原。
這可苦了我倆,剛開始我們只是初步描述一下,技術中隊透過我們的形容,做了一段聲音出來,讓我們聽還差哪了。
我和杜興就挑毛病,一點點的改,那技術人員有個裝置,看著跟調音臺似的,但要更復雜一些,我們就跟他耗在這事上了,足足折騰了一下午。
我不知道自己又聽了多少遍這種類似的尖叫聲,反正最後耳朵都有點嗡嗡的。
從技術中隊那回來後,我看到劉千手正安靜的坐在一個椅子上,把玩著那個油燈,他的手還不住的摸著那個孔字。
我心裡被他這舉動弄得直癢癢,真想讓他告訴我,他都知道些什麼,但他發現我倆回來後,表情一變,也不提這事了。我就沒法問了。
杜興插了句話,他揉著肚子跟我們說,“我說你們餓沒?咱們出去整點肉吃吧。”
我們中午就是對付的,一人吃了一盒米粉,而且來這以後,因為口味變了,我們也沒好好吃一頓肉。
我被他這麼一說也饞了,順著這話建議一句,說我們仨去找個館子,也別整當地的口味了,實惠的燉一大鍋肉,好好搓一頓。
劉千手是沒反對,不過指著我倆的臉,特意強調說,“你倆一臉‘青春痘’,這樣子還能下館子麼?”
我心說我倆弄了一臉青春痘還不是為了抓賊?再者說,都老爺們臭什麼美,吃一頓是真的。
杜興也這意思,還來了一句,“有痘痘更顯著咱年輕!”
這話就說到這了,而且按案子現在的進展,也沒我們仨什麼事,我們就溜出去找肉吃了。
我們選的這家餐館,離警局不近,地方也有點偏,但好在實惠,肉燉的也香。我們仨都沒少吃,也喝了幾瓶啤酒。
我合計著,我們吃完飯就回去好好休息,尤其我們仨也沒啥急事,就溜溜達達往回走。
在轉過一個路口時,有個小青年,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稀裡糊塗的從對面過來。
我真搞不懂他咋這麼馬虎,也不看看人,一下子跟杜興撞上了。本來杜興看他過來,都沒站著沒動,這小青年是真硬往上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