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點星火就似在他劍尖爆起。——“石火光中寄此身!”,小計訝然低叫,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鍔哥出劍如此之快,那一招招“石棲廢壘”、“火滅夕華”、“光渡星野”舊勢未竟,新勢已出,一招招居然都取意古拙的直,直向那個人喉頭釘去。
鍔哥怎麼了?——相識這麼久,小計在他對敵時也一向只見其灑然風概,還從未見他出招如此凜烈怒急。是不是鍔哥覺得他根本沒有緩手的時間?只要一緩手,對方反擊之下,他就再無暇有謀攻之餘地?
小計額頭上汗滴滾滾而下,他靠近了那匹斑騅,那馬兒似乎都緊張了起來,四支蹄子在地上只管刨著,卻似一下下都刨到了小計的心坎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一隻手緊緊握住那馬韁,他倒並不是想獨自逃走,而是鍔哥一但遇險,他要馬上翻身催馬,藉著這名駒之力把鍔哥帶離險地!
那人卻幾乎並不回招,只以身影閃避。小計看了幾招,已看出了門道來。在鍔哥如此急催迫至的劍招下,那人身影居然沒離身邊方寸之地!
數招之後,那人才被迫出手擋了韓鍔一劍,他居然並沒用兵刃,只是以掌代刀,掌沿如刀,一式劈向韓鍔持劍的手腕。那人接下來並不反擊,只以身形躲避,偶有接招,也是怪異異的,他這一路技擊之術似乎只是要對方打得大不舒服,直待對方力疲之下,破綻一現,就可一鼓而擒之。
韓鍔頭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忽然開聲道:“銷兵手?你是什麼人,居然會用銷兵手?”
要知普天這下,只怕少有人會練這極吃力又極不討好,絕不反擊、卻只讓對方打得不舒服到被迫露也破綻的無用之術“銷兵手”了。這一門功夫極為難練,也極怪,卻號稱一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