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不是為了今天下午的事在修理他們吧?
完了……完了……
秀言看著這幫無精打采的小輩們,心中暗笑:哼,好戲還在後頭呢!
吉帆正準備早早睡下,卻被千垠揪了起來,“殿下說,給那些新來的,熬點安神的吃食。免得明日精神不佳……”
莊堯鬆了一口氣,希希和流耳面對面睡得香,總之,還是有人能好好睡一覺的。
千垠正捧著兩日內端華宮收到的拜帖,等莊堯做個去留的決定。莊堯回頭看了眼房裡睡覺的希希,皺著眉不說話。千垠拿不準他怎麼想。
“給各宮回帖,明日辰時三刻,來我端華宮山園一聚,茶話會。”
“殿下……”千垠的腦子裡“咯噔”一聲!
“準備工作交給你了。辛苦你了,千垠。不准他們隨便進入室內,帶著他們在山園隨便轉轉就行了。茶葉嘛……日前女帝送過來的凍頂烏龍,開了封拿出來嚐嚐。”
“啊?”千垠臉上寫滿了捨不得,肉疼啊肉疼,“那可是……貢品啊!殿下,萬金難求,有價無市啊!”
莊堯特別淡定地瞥了她一眼,“獨樂樂不如與眾樂樂。你喜歡的話,下次進貢的貢品我攔下來,送給你。”
子越放下書卷,身形飄忽地走向樂仁閣,向莊堯打“小報告”。在這樣寧靜的夜色中,詭異地讓人發抖。
“來的正好,明天一早去通知蘭亭,我們開始正常運作。這是《粉紅蓮》的曲譜,你親手交給淳兒,來歷就說是從宮裡傳出來的。”
玄綺本來就沒打算出宮,想在嫵禧宮睡一晚。這邊玄桑在怡祥閣剛睡下不久,玄綺看他睡得香,嘴上邪笑,慢慢靠近玄桑的床。
玄羽緩緩從端華宮外的竹林陰影裡走了出來,此刻藉著清冷微弱的月光看了看幾日前底下人獻上來的扇面: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那日於坊間偶遇玄綺之時,她曾將玄翎所贈的十二骨折扇拿出來顯擺,玄羽也不多說,只將自己的摺扇也甩開現了一現。
結果二人仔細端詳比較著發現,兩把摺扇背面的桃花根本出自一人之手,竟是連印章都是一樣的“逍遙”二字。回頭細看,筆法雖不一樣,但風格確實無甚差別。楷書端莊雄偉,氣勢開張;行書遒勁舒和,神采飛動。誰能看得出這書法是出自一個剛滿八歲的小兒之手?
朝陽升起的時候,希希就醒了,坐起來要穿衣服,想起來……他的床上不止有自己吧!
床靠裡側的角落裡,被子抖動了幾下,希希鬆了口氣,將流耳抱了出來。
新的一天開始了,忙碌也好,閒散也罷,開開心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瑣碎但滿足的過日子吧2
“殿下……”希希洗漱過後正準備去找莊堯的,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莊堯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站在自己面前,臉上還是溫文爾雅的笑容。
看到希希懷裡抱著的小茶杯犬,莊堯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了一絲裂痕,好嘛,現在形影不離了是要鬧哪樣!
“希希,來,我給你熬了碗白粥,趁熱吃。”
“昨晚不是說了熬粥給你喝的嗎?”
莊堯還想繼續解釋,想說昨晚希希太困先睡了,想說以後我可以每天都給你熬粥喝,卻被希希打斷了。他一雙蒙上水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莊堯,“殿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親手熬粥給我喝。”
“讓子越哥哥給我找流耳。”
“許我同桌吃飯。”
“打雷的時候安慰我”
“不許任何人欺負我。”
“為什麼呀?”
莊堯愣了一會兒,沒想到希希會這麼正經地向他提出這個問題。
他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願意跟我一起長大,這就是理由。”
說完了又不由自主地反問自己:真的,只是這樣嗎?
玄桑比玄綺先醒過來,幸好他沒有起夜的習慣,否則可能沒人能睡安穩了——因為他很快就開始嚎啕大哭,吵得玄綺立刻坐了起來。
“你哭什麼?大清早的!吊嗓子呢啊!”她顯然忘了自己昨天晚上的目的。
梅舒從聽見玄桑哭聲的那一刻就起來穿衣服,女帝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楚,人就已經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