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滿,重拾山河,掃平逆寇,保境安民,幹坤滌盪,方才不負聖恩。”
鄭衝瞪了他一眼,道:“想必這便是你說的虛言了?”
羊祜大笑道:“知我者,文和也。這些官話套話,盡皆是虛妄之言。鄭太保,說實話,你認為現在冀州局勢如何?”
“兵勢頹微,積重難返,局勢堪憂啊。這也是陛下為何一定要重新起用你的意思,除了你羊叔子,天下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來接這個爛攤子了。”鄭衝眼神很憂慮。
羊祜沉聲地道:“說實話,陛下的這道聖旨,如果能不接的話,我情願不接。如今冀州的局勢,已經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就算是我去了,又能如何?羊某也只是一介凡人,根本沒能力改變什麼,如果劉胤得了幷州,高屋建瓴,無論是東進還是南下,都是勢如破竹,以晉軍此時的羸弱,如何能抵擋得了蜀人的虎狼之師,我重回冀州,亦是無力迴天。只不過君命難違,我不得不接下這道聖旨,至於冀州之事,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大概就是羊祜所說的實話吧,鄭衝也很清楚,如果司馬炎不是以聖旨的方式來徵調羊祜的話,羊祜很可能會拒絕前往,冀州都督,現在可是一隻最為燙手的山芋,幾乎沒有人敢接手,羊祜此時肩負如此重任前往冀州,稍有不慎,那一世的英名便可能會毀於一旦。
但現在朝廷之中,除了羊祜之外,恐怕再沒有其他人可以擔得起這份重擔了,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