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她就是一個成功的導演。事實證明,她的確成功了。
夢想照進了現實,而現實又毀滅了夢想。我可以自我安慰,可以自圓其說,卻都是一個人在胡亂揣測。無論我怎麼想,怎麼圓通,那都只是我內心的抗爭,是我在跟自己打著心理戰,如果說人生最大的對手就是自己,那麼這一刻,我無疑是在和這個強大的對手進行搏擊。
我常常說,女人最吸引男人的不過是她那身軀殼,然而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擁有這身軀殼,所以,從這個角度講,男人被女人所吸引,並不是個別的現象,而是一種普遍的現象,因為女人吸引男人的地方是身為一個女人所具備的女人特質。
在和女人交往的時候,男人覬覦著她們的肉體,卻在大部分時間裡只能在精神上與她們交流。我經常調侃一些喜歡拈花惹草的朋友,當他們佔有了他想得到的那個女人之後,激情便消退了,女人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的機器罷了。而如今,我親自在體驗這種機器論的真與否,對這種理解更有心得。
如果說曉晴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在於她是我追求了許久,至少在這幾個月來一直想佔有的女人,僅此而已。如果說她有一雙修長的*,秦雅露的腿並不比她的遜色;如果說她在床上激情如火,但跟靈靈相比,她無疑又差太多了。所以,一個女人的特別之處是很難挖掘的。
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因為我長久的追求終於有了結果,然而,在我自覺自願地回顧這個過程的時候,我卻分明地看到了太多不乾淨的東西。我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那完全是一個為了一點虛榮就違背了自己原則的無恥之徒,在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我完全可以做一個靈魂的守衛者,但是如今,我已經不再有這樣的資格。
今晚應當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但是除了發生了那一段虛假的激情以外,也再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元素,孤獨依舊孤獨,深夜依然寧靜,我繼續活在我一個人的世界裡,曉晴依然不屬於這個世界,即便她曾不請自來過。
“從此我們互不相欠!”曉晴的這句話反覆地在我耳邊響起,她說這句話時的鎮定與莊重,與她之前的輕鬆與恬淡實在無法相比。當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的時候,我像是聽到親人的死訊一般,心頭受了沉重的一擊,而這句話的威力還不僅如此,即便在她走後,我依然糾結在那種被突然驚嚇的惶恐中。
也許她是在回答我之前的疑惑,幫我解開心中的疑團。我從一開始就在揣測曉晴今晚不請自來的目的,雖然在我們享受激情的時候,這個疑問貌似已經解開了,然而這背後卻藏著更多的東西。而當這背後的秘密被揭開時,那短暫的激情則顯得更像是一個手段,而不是目的。那真正的目的,用曉晴的話說,就是為了還債。這更加讓我迷惑,她究竟在我這裡欠下了什麼?可以肯定那和金錢無關,因為我為她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覺自願的,除了錢,還能有什麼呢?還有什麼可以稱之為債呢?在一個謎團被揭開的時候,新的謎團又產生了。
曉晴這般瀟灑地離去,今後我該以怎樣的身份去面對她?在以前的日子裡,我們尚且可以形同陌路,而如今在經歷這樣的事情之後,我們還會上演怎樣的僵持?我能想像到,一旦我和她碰面,無論說話與否,不管談公事還是私事,我腦海裡一定會閃現今晚的畫面。我可以藉此以高昂起頭,因為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曾被我征服過,然而我或許也會沮喪,因為我佔有她的那一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毫無目的只想佔有她的身體,而她卻在利用被我佔有的機會償還她所認為的欠下的債,與她的智慧相比,我便顯得太粗俗了。
五一小長假才過完兩天,剩下的一天也許正是留給我思考,留給我做好心理準備,以防在回到公司時接受不了曉晴對我的漠視。其實我多麼想找個人談談心,談談我的經歷,談談我的苦楚,甚至把我和曉晴做的那點私密事也和盤托出地講給他聽,即便他不能幫我指點迷津,至少我不用這麼一直憋著。其實,我可以輕易地想到一個人——靈靈,雖然我們很久沒有聯絡了,確切地說,是很久她沒有來找我了,但是我始終不可能將她遺忘。只是我的老問題依然存在,我沒有勇氣去撥打她的電話,如果說以前我顧忌著她的身份,那麼現在我應當更加顧忌了。
假期的最後一天,我把自己關在家裡,一天沒吃飯,只有電腦和香菸陪著我。這一天過的異常的安靜,我連窗簾都沒拉開過。可笑的是,我在部落格上繼續討論女人的話題,繼續充當“女人通”的角色,在經歷這樣的事件之後,我越發深刻地瞭解到網路裡的那些寫手有多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