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多麼善於編造,多麼自以為是。當然,我在嘲笑他們的時候,我同時也在嘲笑著自己。在新浪部落格冒充寫手的日子裡寫了太多關於女人的話題,我通常以流氓寫手自居,因為在我的話題中不隱晦一些私密的內容,而讀者對此的反應也褒貶不一。所有能和我進行溝通的讀者自然是那些支援我的,正是有了這些支援,我才堅持著一直寫下去,儘管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創作不過是在發揮我善於編造的伎倆。
這一天,我寫下一篇文,題目叫《道德與真愛的六種關係》,這也算是我花了一整天時間思考的成果。但是我無疑又是在給自己挖個坑,然後自己再往裡面跳。在道德決定、誤導、阻擋、買賣、拯救和毀滅真愛的六種關係裡,我和曉晴不屬於任何一個,因為我們的交往根本談不上真愛,即便有道德的因素在影響著,充其量只是道德的獨角戲罷了。然而,我竟然愚蠢到誘導自己去和道德進行對話,如果道德可以說話,她一定會嘲笑我:“你是不是瘋了?”也許,我真的瘋了。
一四四、新的生活
長假結束了,如果說每一段小長假過後都會帶來一些“節後綜合症”,那我所得的便是一種恐懼症,因為我害怕上班,害怕到公司,害怕在公司裡看到那張我不敢看的臉。然而,有時候,你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發生。
禮拜一,我一如既往地坐班車到公司,在車開進工廠大門的時候,我特意地看了一眼停車場,那還沒有一輛車。當我下車準備去打卡的時候,我猛然看見曉晴的車就停在班車的後面,沒等我靜下神來,曉晴便開啟車門走下了車,我不敢正眼看她。伴著高跟鞋的聲音一點點增大,我知道她也正向我一步步臨近。我拿卡的過程是那麼地漫長,這一個平常很隨意的動作今天竟把我逼出了一身的汗。
“卡不能放固定地方嗎?一點條理都沒有。”
這是曉晴的聲音,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和我說話。我轉過臉去看她,她還戴著墨鏡,她揚起的嘴角表明她應該在朝我微笑。沒有過多的停留,打完卡之後她便轉身離開。望著她身體優美的線條,我似乎又開始幻想了。
到了辦公室,一天的工作又開始了,我必須承認自己已經厭倦了這份工作,然而奇怪的是,今天當我坐到辦公桌上時,我最大的渴望就是工作,我希望我的工作儘可能的多,希望它能把我這一天的時間全部佔有。
晨會依舊舉行,座位依舊不變,我之所以敢繼續坐在曉晴的旁邊,或許與她上午那聲不算問候的問候有關。今天的晨會有一個特別的專案,那就是新同事的入職。他叫錢進,無錫人,工作職責是質量檢測,其實也就是頂替賀旭東的工作。這又是一次毫無徵兆的招人,當總經理向大家介紹錢進,我特地朝曉晴看了看,我想對她說的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招這個人?”她一直低著頭,沒有看我。
錢進是一個和我同年的人,剛到公司的第一天就和我熟悉了,當然我們主要還是從工作當中聯絡起來。在晨會開完之後,曉晴帶著錢進去各個部門作介紹,在介紹到我的時候,錢進還特地說了一句:“以後多多關照啊,我們的工作關聯最大。”也許是年齡相仿的緣故,在我們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就顯得特別融洽,其間還聊了不少東西。從面相上看,錢進其實就跟賀旭東不一樣,後者面有富態,卻又像一罈死灰,讓人感覺生冷;而錢進骨瘦如柴,卻不失陽光,讓人感覺親近。
公司每次有新人進來都會引發一個討論的熱潮,這也算是企業的潛規則吧,每一個新人都要接受老員工的評判和議論,錢進當然不能倖免。對錢進討論最多的是他與賀旭東的性質問題,因為大家得知他又是總經理親自招的員工,一個小小的質量檢測員竟要勞煩總經理親自照顧,這是最大的疑點。放出總經理親自招人這個訊息的必然是曉晴,而這次我沒有親自從她口中聽來,不免有些失落。
大家的猜測普遍認為錢進是個有來頭的人,至少和老總的關係不錯,對於這種懷疑我不大理會,只是他們這些多事的大哥大姐竟不忘拿我調侃,他們提醒我錢進可能是我新的競爭對手,賀旭東未完成的事業現在將由錢進繼續。這幫人的想象能力讓我驚訝,只是在今時今日,我甚至連自己跟曉晴是什麼關係都無法確認,還有什麼心思去管誰來跟我競爭?
都說風雨過後,就能看見彩虹。我經歷了一段不小的風波,如今可以說是風平浪靜了,彩虹我沒有見到,只是感覺生活像突然失去了什麼一樣讓我心神不寧。但是,身靜不代表心靜,我天天在想的人沒有變,我反覆在思考的問題仍然還是那些。好在這些煩亂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