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唱了一句:“你像鮮花那樣地綻放,讓我心動……”
段非凡轉過了頭。
“我靠!”劉胖拿過話筒,“唱得這麼好的嗎!”
江闊挑了挑眉。
大炮唱了幾句,又把話筒一遞。
“也許就在這一瞬間,你的笑容依然如晚霞般,在川流不息的時光中……”江闊手指在鈴鼓上一下下彈著,“神采飛揚”
後面的哼唱很長,一幫人一塊兒拿著話筒跟著哼哼,跑調那幾位是不會唱的,反正就跟著強哼。
段非凡能從一片混亂的意境全無的哼哼唧唧裡準確地找到江闊的聲音。
江闊唱歌的聲音很溫柔,段非凡有一瞬間莫名其妙有些想哭。
大炮平時一般就點幾首自己想唱的,跟人間隔著唱完就完事,但今天被調菜癮大的跑調組帶著,開始拋棄溫柔吟唱,跟著一塊兒在各種奇怪的歌曲裡嘶吼。
江闊邊聽邊樂,腦漿子吵得都有點兒要沸了,但卻奇怪地還能忍受。
他現在就需要這樣的氣氛。
不知所云的喧鬧,無法思考的嘈雜。
彷彿一安靜下來他就會陷入不安。
但不安的本來應該是段非凡。
他為什麼會不安。
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段非凡。
震驚地瞪圓了眼睛,不得不湊過去又看了一眼。
確定段非凡睡著了。
狗玩意兒!居然睡著了?
在這種鬧騰的環境裡,居然睡著了!
雖然睡得有點兒……鬱悶?或者委屈。
微微擰著的眉,抿得很緊的唇。
彷彿正在夢裡被人暴揍。
唱歌唱了兩個多小時,一幫人終於累了,準備去吃飯。
“吃自助吧,”丁哲說,“是不是咱們房間是帶自助的?”
“不吃那個,”江闊說,“去吃肉,墨西哥烤肉。”
“自助不吃嗎?”董昆說,“自助也有烤肉吧,我們是那種如果房費含早那就算五點才睡也要拼死也早起去吃的人。”
“不含早。”江闊說。
“但是含晚啊。”孫季說。
“那你們去吃自助!我要吃烤肉!”江闊喊了一嗓子。
“哎!”還在沙發上睡得彷彿死了一樣的段非凡突然跳了起來。
“你詐屍啊!”江闊嚇了一跳。
段非凡還有些迷糊,看著他,過了兩秒才說了一句:“什麼烤肉?”
“烤肉。”江闊點頭。
現在已經快八點,餐廳的人不多,江闊沒讓服務員給他們帶到包廂,只讓找了個偏一些的大卡座。
大家入座的時候,大堂經理跑了過來。
“怎麼。”江闊看著她。
“下午服務員去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洗手間的鏡子壞了,”大堂經理輕聲說,“沒有人受傷吧?”
“沒,”江闊說,“我……不小心砸的。”
大堂經理有些吃驚,看了看他的手:“你沒傷著吧?”
“沒,”江闊看了一眼卡座,段非凡已經坐進去了,左邊是丁哲,右邊是董昆,他嘆了口氣,“讓人換一下吧,我們吃飯大概一個多小時。”
“好的,馬上換好。”大堂經理點點頭。
“辛苦了。”江闊說。
好像認識段非凡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第一次一塊兒吃飯的時候,他沒跟段非凡挨著坐。
他坐在了大炮身邊的椅子上,突然有點兒傷感。
好在這個餐廳的烤肉非常棒,一大盤烤肉下肚,他的鬱悶被擠走了不少,甚至因為吃得太猛而有些想吐。
“給我拿點兒檸檬水。”江闊皺著眉叫了服務員。
轉回頭的時候迎上了段非凡的視線。
怎麼?
段非凡用口型問了一句。
江闊搖了搖頭。
喝完檸檬水,感覺好受了不少。
服務員過來問要不要點兒啤酒,今天的啤酒很好。
江闊本來因為段非凡唱歌的時候說不喝酒,所以之前沒要酒,這會兒突然又覺得為什麼段非凡不喝,別人就不能喝了呢!
於是讓服務員上了四紮。
“江闊,”董昆拿著啤酒杯起身一直伸到他面前,“謝謝。”
“謝什麼?”江闊也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我長這麼大開的眼兒都是在你這兒。”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