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生死的聯盟大業,竟然要靠著對賭來決定合作,實在是有些荒誕,可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不論是大順軍,還是安*,彼此都看不起對方。
李自成一路逃跑,捨棄了京畿,放棄了山西,拙劣的戰略眼光實在是難以恭維。可是偏偏李自成手上又有二三十萬軍隊,論起人數是安*的十倍以上,雙方看起來相當懸殊,李自成根本不願意和安*平起平坐談合作。
既然如此,就只能比拼拳頭,看誰更厲害,誰說話就更硬氣。吳凱傑躬身說道:“闖王陛下,這個條件我們答應了。只是戰事緊急,不能拖太長時間,就以半個月為限,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誰先拿下了懷慶,就證明誰更有實力。”
“好!”李自成大笑道:“朕已經集結了五六萬人馬,準備給韃子一個迎頭痛擊,你們動作可要快一點,不然連湯都喝不上啊。”
“哈哈哈,那就不勞闖王費心了,薊國公運籌帷幄,部下將士更是勇猛善戰,還從來沒吃過敗仗,我可是信心十足啊!”
辭別了李自成,吳凱傑和左懋第一刻不停,急匆匆的離開西安,向著洛陽奔去。
一連走出了兩天,眼前的景色突變,山連山,嶺連嶺,山嶺重疊,怪石橫生,在山谷之間,僅有一條道路透過,寬不過一車之距,兩邊都是高聳陡峭的山嶺,險峻到了極點。
“吳參謀,潼關之險,果然名不虛傳啊!”左懋第感慨道:“我還記得詩聖寫過: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憑著潼關的險要,只要好生經營,我看大順軍還有可為,不見得就一定敗給滿清。”
吳凱傑微微一笑。“左大人,您說的不錯,咱們來回都經過潼關,這裡的險要絕對是天下少有。只是縱觀歷朝歷代。就沒有哪一朝因為潼關之險,保住了江山社稷。說到底還是要看人。相比咱們國公爺,李自成用人的本事太差了。”
左懋第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的確,在李自成的身邊全都是那些信得過的老兄弟,而他分派出去,守衛山西的盡是一幫降將。本來降將就不可靠,他還不留在身邊,嚴加控制,卻讓他們獨當一面。這不是自取其敗嗎!”
“沒錯,李自成恐怕也感覺丟了面子,這才要和咱們比賽奪取懷慶。”
“吳參謀,你有把握嗎?”
“沒有!”吳凱傑雙手一攤,笑道:“不過我對咱們國公爺有信心。他準有辦法!”
他們用著最快的速度趕回洛陽,而此時顧振華也完成了對洛陽的掌控。
土匪豪強都被解決的差不多了,田莊陸續開始建設,有了土地之後,流民全都消失了,就連乞丐都沒了,所有老百姓都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向下。守著土地,盼著明年能有一個好收成。
從鄭家搜出八十萬擔糧食,又在丁家搜出不少東西,全都加起來,足有一百萬擔。顧振華又向士紳豪商借來了兩百萬擔,手上的糧食到了三百萬擔。看著堆滿的倉庫,大傢伙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夏守禮和李濟伯等人也從開封趕了過來,作為軍需主管,夏守禮一看到這些糧食,格外的興奮。
“國公爺。三百萬擔啊,足夠咱們吃好幾年了!我是不是能歇著了?”
“想得美!”顧振華毫不客氣的說道:“這些糧食不光是軍隊的,還有地方的流民百姓。他們什麼都沒有,雖然分了土地,也要等到明年才有收穫,這半年時間,就要靠著這些存糧度過來。”
夏守禮忍不住嘆口氣,“國公爺,您就是心腸太好了,總想著老百姓。”
李濟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老夏,你說這話不虧心啊!咱們的大國公爺,什麼時候吃過虧啊。給老百姓糧食不假,可是全都用的借貸名義,也就是說啊,老百姓頭幾年的耕種,除了能留點口糧之外,剩下的都要還債了!”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突然方劍鳴前來送信。
“國公爺,江南送來了一批糧食,還有一些別的東西,請您過目。”
顧振華一聽,頓時大笑道:“出家人不愛財,越多越好,咱們一起去看看,究竟送來了什麼!”
顧振華帶著大家到了倉庫區,一眼望不到頭的馬車停在了外面,士兵正在搬運著一袋一袋的糧食。
遠遠的見顧振華趕過來,一個身穿著鴛鴦戰襖的小兵突然跳到了面前。
“薊國公,你可認得本小將嗎?”
“認得,化成了灰都認得。”顧振華笑道:“尚姑娘,你這臉蛋怎麼曬得這麼黑啊,都快趕上地裡幹活的老伯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