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迎了過來。
“敢情是國公爺到了,您這誇獎還漏了一處啊。”
“哪裡?”顧振華吃驚的問道。
“自然是夫人了,這等婉約的詞曲可不是我們這些女子能寫出來了。”
夫人?
顧振華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你說的可是梅姑娘?”
“奴家可不敢這麼叫,不過夫人確實才情過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更兼著熟讀經史,才思敏捷。就拿這段《紅梅閣》來說,正是取自南宋的傳說,字字珠璣,堪稱千古之作!”
“如是姐姐,你胡說什麼,不過隨手寫了幾句而已。”
柳如是頓時抿著嘴一笑:“真不禁唸叨,夫人這麼快就來了,準是怕國公爺拈花惹草。”
顧振華倒是沒在意柳如是的調笑,而是緊緊的盯著梅?若,彷彿要重新認識這位佳人一把。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眼神灼灼,彷彿要看穿心腸。
惹得梅?若小臉一紅,白了一眼顧振華。
“掌櫃的張張嘴,小夥計跑斷腿,您大言不慚,說什麼要用靡靡之音,腐蝕韃子。結果苦果都落到了我們頭上,連夜的琢磨唱段,趕寫曲詞,還要排練,都忙死個人了。”
梅?若說著,將一摞厚厚的稿子塞到了顧振華的懷裡。
“看看吧,這是陳姑娘和我弄出來的唱段,有三國的,還有西廂記啊,白蛇傳啊。曲子分成兩種,一種是根據崑曲改過來的,適合大舞臺表演。還有一種是根據河北一帶的大鼓書改過來的,一個人唱,兩三個人伴奏。我們也是閉門造車,合不合適,還要看看藝人的說法。”
八旗子弟入關之後,有了鐵桿莊稼,陡然而富,對於各種享受的追逐,更勝大明。平心而論,八旗子弟的這種需求,甚至是積極的創作,對於戲曲曲藝的發展,有著不小的作用。
不過相對於民族的悲哀,這種國粹寧可不要!
顧振華現在就是要利用八旗的喜好奢靡的心理,加速引誘他們墮落下去。根據後世的判斷,顧振華設計的“靡靡之音”分成兩種,一種就是戲曲國粹京劇,一種就是曲藝之王,京韻大鼓!
顧振華還以為這事要有些難度,哪知道四位美人竟然用了一個多月,就搞出了眉目。更讓顧振華驚訝的是梅?若這個小妮子竟有這份心思,簡直出人預料,
“怎麼,當女人都是花瓶啊,看著好看,充當擺設嗎?告訴你,就是沒有機會,不然本姑娘有把握連中三元。”
“這麼說小生可要趕緊把姑娘娶回家,免得女狀元跑了。”
顧振華說著,攬住了梅?若的細瘦的腰身,旁若無人一般,將她抱到了腿上,貼著耳邊,笑著說道:“家有賢妻,勝過國有良相。早知道姑娘有這份本事,小生哪用得著這麼忙活啊!”
看著顧振華寵溺得抱著梅?若,陳圓圓和李香君全都忍不住轉過頭去,芳心亂跳,粉臉通紅。
“奴家一顆心都在侯郎身上,眼下不過是委曲求全,委曲求全而已……”李香君不斷的這麼告誡自己,可是心裡頭卻忍不住比較。一個雖然文采**,但是卻遇事先跑,毫無擔當,更稱不上可靠。一個強悍無比,位高爵顯,又知疼知熱。越想臉上就像是火燒一般。
而陳圓圓更是羞憤焦急,她本以為吳三桂是一個英雄,可是到了如今,卻成了可恥的漢奸。她更是流落他人之手,以後究竟該何去何從啊!
想到這裡,陳圓圓珠淚滾滾,猛地站起身,捂著臉轉頭就跑。
梅?若這時候也猛然驚醒,急忙推開了顧振華,氣哼哼的說道:“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你們男人就以欺負女人為快樂嗎?”
“傻丫頭,有時候發洩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顧振華笑著說道:“我倒是更關心梅大小姐,你究竟有多少本事啊?”
“哼,我爹曾經是浙江布政使,什麼詩詞歌賦,醫卜星相,錢糧公文,八股時文,多多少少都懂一些。我們梅家就一個女兒,其實是當成兒子養了!”
“哈哈哈,看來老岳父真有先見之明啊,梅姑娘可是天生的賢內助。”
“哼,彆嘴裡花花的,我可要三媒六證,你最好先找到我家的親人,不然休想嫁給你。”
“梅大小姐放心吧,我早都安排人手了,怕是過幾天就有訊息了!”
正在話說之間,突然院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謝斌帶著一個黑大漢疾步跑了進來。
這個黑大漢一見顧振華,頓時揉了揉眼睛,然後撲通跪在了地上。
“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