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炮兵確定角度後動都不需要動,居高臨下,就如打固定靶子一樣,容易無比,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七斤重的炮彈呼嘯著,怒吼著,一顆顆砸在各個土臺上,掀起一場場的金屬風暴,炮管炸飛,炮輪亂滾,斷肢殘腿,血肉橫飛,不死的韃子渾身鮮血,到處亂竄。
硝煙之中,就好像是一個地獄一般,看得人目瞪口呆。
李本深更是艱難的嚥了下口水:“吳哥,你們就不用清理炮膛嗎?”
吳凱傑哈哈一笑:“告訴你,別看一門小小的火炮,從裡到外都不一樣了。制炮的模具變了,做炮的材料也變了,火藥用了顆粒火藥,發射包用了絲綢包,最重要的是炮彈也改成了開花彈,至於清理炮膛麼,我聽說可以打二十發之後再去清理!”
“啊!”
李本深一聽,頓時目瞪口呆:“這,這樣的炮兵,誰能打贏啊,乾脆直接架炮轟死對手算了!”
吳凱傑故意謙遜的笑道:“沒那麼誇張,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五,韃子也在進步嗎!”
雖然吳凱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頭去自豪無比,對於安*來說,技術積累已經足夠了,下面就是增加數量,多練精兵,時間,時間!
只要有足夠的發展時間,別說橫掃韃子,就算是重現漢唐盛世,也不是夢想!
眼看著韃子兵被炸得七零八落,密集的攻城人群已經稀疏譚星明毫不猶豫的指揮著炮兵,集中大將軍炮火力,一齊轟擊那幾個最大大的土臺,那邊放置烏真超哈營的一些紅衣大炮,這些全都是韃子的心頭肉,方才正是這些火炮,對西城的威脅最大。
一陣彈雨過去後,火炮全被砸爛不說,更有一個土臺上的火藥殉爆,所有漢軍旗的炮手全部死絕。
不到半個時辰的炮擊,張鼐帶來的百多門火炮,就啞火得差不多,對城頭再沒有威脅。而且炮兵死傷大半,這個打擊比起火炮損失還要致命!
城頭上的將領看得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置信。
半晌胡茂禎才豎起了大拇指:“老胡也打了大半輩子的仗,到現在才知道,不過是井底之蛙,我算是服了,徹底服了!”
城頭上計程車兵頓時也格外振奮,一個個腆胸疊肚,原本還有人因為換了老闆,心裡頭彆彆扭扭的,可是到了現在,全都心服口服,身為安*的一員,那是天大的榮耀!
城外的韃子陣營也是安靜良久,張鼐坐在了馬上,耳邊激昂的戰鼓聲也停了下來,只有隆隆炮聲,不斷的迴盪。他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情形,身體晃了晃,差點摔下去。過了好久,張鼐的眼睛漸漸的充滿了血色,他就像賭徒一般,露出了最猙獰的一面。
“衝,給我拿下徐州!”
伴隨著他的叫嚷,號角聲才再次響起,驚恐不安的韃子兵恢復了一絲秩序,再度扛起了雲梯黑壓壓地湧來。
周英傑輕蔑的笑了笑:“弟兄們,隨我殺出去!”
顧振華只派到了徐州兩千名老兵,又抽掉了五百名充當督導員,剩下的一千五就是周英傑手上的王牌,他這次帶著五百人,一個營的兵力從西關衝了出來。
沒有了韃子的火炮,他們手上的火銃就是屠戮的利器!他們出城之後,就躲在了層層的胸牆後面,向著潮水一般的韃子射擊過去。
張俊是張鼐的侄子,從小隨著闖營南征北戰,直到陝北一戰之後,他隨著叔叔張鼐,投降了韃子,成了可恥的漢奸!
不過他並不這麼認為,識時務者為俊傑,相反張俊還自以為得計,他對待漢人比起滿人還要兇殘。他會殘忍的虐殺那些不想剃頭的漢人,老子都剃了頭,你們憑什麼不一樣!
他親手掐死了一個七十多的老學究,那個老人臨死之前還重重的啐了他一口。張俊就像發瘋了一樣,屠殺了老者家中所有人,就連牲畜都不放過。
張俊親自帶領著士兵,向著城頭衝來,他要替主子征服所有漢人,讓他們全都頂著豬尾巴。
“衝啊,殺啊!”
張俊拼命的叫嚷著,突然迎面一顆子彈打來,頓時他的胳膊一震,一塊拳頭大小的肉就被打飛了,鮮血噴薄而出。
他身體一頓,還沒顧得上疼痛,在胸膛又綻放了兩團血花,甲葉子亂飛,皮肉迸濺,張俊像是遭到了雷擊一般,緊接著又是幾顆子彈落到了他的身上,馬蜂窩一樣的身體跪在了地上,緩緩的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