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有些致遠,空乏的不想填加任何東西。
正寧靜的出神,院外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不急不緩的收回神思,側頭看向門,聽腳步聲應該是上官文熙吧。
果然,門口一道身影,待見著桂樹下安然的她,上官文熙微一怔,隨後柔和的笑了,“菱歌,太后午後到。”
眉尖聳動了下,輕聲問道,“你們在那接人?”
似乎有所顧忌,上官文熙簡單的回道,“城門口和宮門都有人。”
頭微點,輕咬著唇瓣,略略的想了下,“找間酒樓吧,我想看看。”
稍一頓,雖不明她意,倒也沒有阻攔,上官文熙淡笑點頭。“好,走吧。”
出了府門,拐過二條街,上官文熙停在了一家精巧質樸的酒樓前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她,“就這。”
微仰頭看看朱漆的門匾,陶然居。挑眉淡淡一笑,好特別的名字。
這會兒並不是飯口,因而的酒樓裡幾乎沒有什麼客人,見著他二人進來,一個貌似掌櫃的男人滿面笑容的迎著上來,“公子來了,快裡面請。”說著,領二人上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許是聽到了說話聲,雅間的門自動的開了,『露』出一張男人的臉。倏然的一個愣神,子夜?
瞧著宋菱歌眼裡的吃驚和疑『惑』,子夜純淨的眸子裡滿是喜悅,“菱歌。”
看著這張純淨明朗的笑臉,宋菱歌總是不自覺的隨和幾分,一笑點頭,“怎麼是你?”
“當然不止我,快進來……”側過身子,相讓二人進屋。
一眼望盡,這個雅間並不大,雪白的牆壁,二邊各掛著一付山水畫。一張圓桌,桌後坐著二個男人,見了子夜,再見著邱延寧和夏逸飛倒也不奇怪了。在子夜身旁,還有一個男人,掃了一眼是子云,那個面癱男。菀爾的彎起嘴角,目光淡淡的掠過上官文熙。
“菱歌,其實我也是回府時才接到延寧派人送來的信。正巧你說……”上官文熙開口解釋道。
恬然自安的隨意坐下,輕聲道,“嗯,沒事。”說著把目光投到邱延寧和夏逸飛。許是親戚的親緣關係,雖然討厭這傢伙的妖媚,卻也無法漠視。瞧瞧妖精的臉『色』,俊秀的玉面仍是微有蒼白,不過已不似初見時的滿臉病態。
“菱歌,我的病全好了,謝謝。”不帶一點的媚『色』,邱延寧真誠的說道。
“那就好。”一笑,點點頭。這毒也解了,看來,這妖女遇到她,還真是不幸。
“菱歌,你住在太傅府?”
不曾搭話只是一個點頭。目光越過邱延寧,望向了窗子,這窗子應該是臨街的。想著,自顧的起身,來到了窗邊四處張望。一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上官文熙也站到了她的旁邊,同樣四下看看,扭頭一笑,“這個位置也不錯。”
似乎不曾聽見,遠眺的眸光清幽深邃,微有些出神。
莫名其妙著宋菱歌和上官文熙的怪異,邱延寧輕笑道,“準備看什麼?是午後的太后還朝嗎?”
回頭,衝著他一挑眉,上官文熙燦然一笑,彷彿在說,你自己猜。
夾了得意的上官文熙一眼,殷紅的薄唇抿起笑意的起身,邱延寧也來到窗邊,看看天『色』,“熱鬧還早,還是坐吧。”
宋菱歌未動,上官文熙看看外面,也沒動。
微聳眉頭,瞧著專注靜默的宋菱歌,細心的邱延寧感覺到了她的陰鬱,頗為不解,菱歌,發生了什麼事嗎?於是伸手扯了下神遊的她,乍然一驚的抬頭,對上邱延寧戲謔的笑臉,“想什麼呢,這樣專注?”
目光頓在他臉上,瞪了他一眼,只一搖頭,轉身回了座位。
覺察到宋菱歌今天越發的沉靜,淡漠,邱延寧疑『惑』的挑看向上官文熙,回應他的只是輕鬆的聳肩一笑,就是不說話。
抿嘴挑釁的衝著上官文熙飛個媚眼,妖嬈而笑,看得上官文熙不自禁的眉頭皺緊,轉開臉,再不看他。一時間雅間裡靜若無人。
因為心不在蔫,也不曾在意。一桌好酒好菜,淺嘗慢酌,聽著上官文熙和邱延寧二人羅裡羅嗦的談論著,他們似乎有意的讓她知道邱延寧和夏逸飛的身份。還談論眼下的時局,前線的戰況依然不佳,來信催糧催軍餉,但朝庭動作緩慢。還談論邱延寧的意外之財。原來這傢伙把那贓銀都送去前線了,這一點不禁讓宋菱歌對他有些瓜目相看了。
只聽著,她很少說話。夏逸飛也很少說話,不經意間他的眸光也會落在沉默的宋菱歌身上,目光深邃。後來,上官文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