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倒地,一動不動了,宋菱歌眨動了幾下眼睛,心下有了主意。從身後取下包裹,開啟,裡面有幾個小包,開啟其中的一個,拿出一個瑩白的似絲制的手套帶在手上,又繫好包裹。抬頭,一臉凝重的走向了瘋子。
白衣男子似有些擔心的站到了她的旁邊,“姑娘,你這是?”
翹了翹唇角,宋菱歌淡聲說道,“我看看。”
白衣男子一挑眉,“小心。”
“呃,沒事。”突的心生一暖,宋菱歌揚起頭衝著男子微微的一笑。
謹慎的蹲到瘋子的身邊,瘋子仍是一動不動。不敢大意,宋菱歌還是先點了他的幾處『穴』道,才開始檢查他的身體。翻了下他的眼皮,檢視他的膚『色』,他身上的潰爛,切了他的脈……越看秀眉蹙得越緊,越看臉『色』越陰沉。停下手,盯視著男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好半晌,似乎有了主意,眉結也略略的鬆開了,臉上的陰雲也響晴起來。抬起頭,衝著白衣男子,“哎,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白衣男子平和一笑,“在下上官文熙。”
“在下子夜。”另一個男子主動的報上了名字。
“宋菱歌。想請二位公子幫個忙。”
聞言,上官文熙點頭,“宋姑娘請說”
“叫我菱歌就好。”
上官文熙聽後心中一動,一個姑娘家的閨名,怎麼會這樣隨便的讓人叫呢?是不拘小節?還是本『性』的爽朗?既是她都不曾在意,那就是自己的迂腐了。
想著淡然的笑道,“好,既然菱歌如此爽快,文熙自當從命。請說。”
“是呀,菱歌快說吧。”子夜也爽朗的笑道。
“呃,請二位去旁邊的農家找些酒來,越烈的越好,還要一扇門板。”
二個男人聽後點頭,互視一笑分別進了旁邊的農家小院。宋菱歌也沒閒著,起身打來水,試過沒毒,從包裡取出幾粒『藥』丸,碾成極小的『藥』粒用水喂瘋子服下。
等二人回來,用找來的門板把瘋子抬到了村邊的樹下,三個人皆是滿頭大汗,這會兒正值晌午,不動都是燥熱難耐,何況是這痛的折騰。
倚著樹幹,抹去汗水,宋菱歌以手當扇,不經意眼光掠過上官文熙,只見他輕緩的抹去額頭的汗珠,抖了下衣衫,一舉一動皆是那般的儒雅,看得出他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著極好的家世。挑挑眉,宋菱歌轉開了眼光,回眸瞧向眼瘋子。
上官文熙擦拭了汗水,看向了坐於一旁熱得直用手當扇的宋菱歌,這般的動作?眉頭微一動,又極快的平復了,滿眼疑『惑』的開口問道,“菱歌,他這是?”
正出神,聽了問話,淡淡的說道,“呃,他中毒了。”
“啊,中毒了,他不是瘋子嗎?”子夜為這說法吃驚的脫口而出。
“應該不是。”
“菱歌可知這是什麼毒?”
“呃。是一種很霸道的毒,中毒者會出現幻聽,幻想,如瘋子的病症,繼而會引起人的身體大面積的潰爛,直至死亡。”宋菱歌望著遠方,眼神悠遠。
“菱歌,既然你能看出來,那一定也能治好他吧。”子夜一臉希冀的盯著宋菱歌醜醜的小臉問道,怎麼越看越覺得她並不醜呢?
瞅著瘋子,好一會兒才輕輕的一點頭,“差不多吧。”說著,走過去蹲到瘋子的身邊,切著他的脈。少頃,靈秀的杏眼微微一彎,一抹極淺的笑意也漾開在唇邊,她的『藥』有效了。
子夜不敢眨眼的盯盯的看著宋菱歌,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那極淺的笑意,突的讓他眼前一亮,心中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滌『蕩』開來,慢慢擴散那是他的喜悅。菱歌能治得了如此霸道的毒,那寧爺的毒,她一定也能解吧。
那邊宋菱歌垂著頭,仔細的看了看,突然的伸手扯落了瘋子身上已是破爛的衣衫,不想破衫下竟是一絲不掛,一具男子的身子就這樣突然的呈現眼前,不由讓二個男人齊齊的一聲驚呼,眉頭皺緊。菱歌這是幹什麼?男女有別,這女人怎麼能看除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身體,尤其是這樣的一絲不掛?她,她……
宋菱歌也是一驚,她倒是沒有在意那一覽無餘的男身,忘了男女之防,驚的是那男子身上的慘狀,抓傷,撓傷,潰爛的傷,一條,一道,一處處的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看著讓人心驚,不由搖頭嘆息。
瞧著瘋子的慘狀,二個男人相視一眼,同樣牽強的動了動嘴角。這瘋子過於悽慘,而宋菱歌也過於特別,她竟是沒有想到這男女之別嗎?
宋菱歌起身從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