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遭遇的母妃,讓他從小與菱歌一樣孤寂長大,讓他遇到菱歌,莫名愛上她,陪著她走到今日,再一次的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撕裂般的痛,一波波的在心底的漫延開來,襲遍全身,痛到麻木。
她又走了。上一世,他對不起她,『逼』得她死得悽慘。這一世,他仍愛她,可她為何還是走得這樣的決絕?淚,不知何時滾落,,季翊君痛楚的揪緊了衣襟,閉上了眼睛。他與她,還是無緣!
陸書源也是一臉悲愴的看看那二個痛哭不止的男人,又看看臉『色』白得嚇人卻安詳的宋菱歌心裡『亂』極了。她走了,就這樣安詳的走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她怎麼會就過樣走了,她不是有著最好的醫術?她能起死回生的救活邱延寧,她能搶回自己垂危的『性』命,可為何她救不了她自己?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她的寶寶還出生,還有他還未告訴她,他愛她,也想留在她的身邊……自己還是來晚,甚至來不及見上她最後一面。白日裡剛到時的欣喜,在這一刻化為痛徹心扉。
“姐姐,你不可以睡,快醒醒,快把寶寶生下來,我來幫你帶……”洛兒不知何故的忽然一臉淚水的衝了過來,努力的擠開夏逸飛的身子,扯著宋菱歌的胳膊哭道。“姐姐別睡了,再睡寶寶就會不乖了。你這個作娘怎麼會這樣狠心呢,快起來啊,姐姐,快睜開眼睛,別睡了。”
門邊,粗獷的趙大虎也是捂著臉,吧答吧答的掉眼淚。
一屋子的哭聲在靜夜中傳出好遠,起風了,山風撩動竹葉沙沙作響,窗縫間掠過風聲嗚嗚作聲,似乎也在為床上那個悄無聲息的人兒難過。
可就在這時,猛然間,宋菱歌脖子上的紫玉乍然的迸出一道紫霞,由一點到一片,霞光慢慢漾開,繞在宋菱歌的周身。這異景讓本來哭泣不止的幾人立時驚得沒了聲息,尤其是夏逸飛幾人,這霞光,他們見過。那是集齊無暇玉,三塊碎玉合而為一時的那片紫霞。他們知道那霞光的神奇。因而皆是驀然驚喜交集,菱歌有救了……
又一日,屋子裡。
“哇……”
“哇……”
“哇……”
隨一聲啼哭,如喊號子般,三個襁褓中的寶寶一時間齊齊的哭聲大作。
“噢,寶寶不哭。不哭啊……”
“寶寶怎麼哭了,別哭,別哭……”
“寶寶哭了,是怎麼啦?”
三道男聲在寶寶的哭泣中溫柔而出,然後是一番慌『亂』的場面。襁褓開啟,一個寶寶『尿』了,一個寶寶拉了,一個寶寶沒事,看別人哭他也哭。得,換『尿』布,換便便布的,捧起寶寶偷著笑的,屋子裡頓裡熱鬧起來。
床上,宋菱歌斜倚在邱延寧的懷裡,一臉笑靨。“寧,給寶寶想好名字了嗎?”
“還沒,想等你來取。”邱延寧看著手忙腳『亂』的夏逸飛,季翊君和陸書源及他們手上抱著的他與飛的二兒一女,摟著嬌妻,笑得一臉滿足。
是啊,他與飛的人生算得圓滿了,有家,有妻,有子,有女,還有二個關係密切的朋友。
對,是朋友,關係密切的好友。
他們都知曉了宋菱歌的故事,知曉了她與季翊君的前世一段姻緣。知曉季翊君與陸書源對菱歌的愛以及他們也想留下來願望。可是,許是幾世的悲涼於心吧,宋菱歌對情,對愛,不說是遲鈍,至少是她一時無法接受他們倆。
對於這二人,邱延寧和夏逸飛也說不清心頭的滋味。欣喜菱歌沒有接受他們倆,同時又有些同情他們倆。畢竟愛菱歌,讓菱歌接受他們,這一路他們也走得辛苦。
作不成夫妻,作朋友。其實這樣,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宋菱歌並未浪漫溫柔之人,夏逸飛和邱延寧與她的這份幸福得來不易。這其中的紛紛擾擾那是一句話可說得完,因而拒絕季翊君與陸書源其它早在他們意料之中。
不過,季翊君與陸書源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們倆是孩子的乾爹,可以自由的來,自由的去。可以與愛人談天說地,與知已開懷暢飲。這般對於從未曾因別人動過成家的念頭的季翊君和陸書源,這等日子,倒也自在。
或許在某一日,他們倆也能遇到生命中緣定的另一半,就算遇不到,或許在將來某一天菱歌同意他們倆真正的留下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將來如何,誰又能說得清楚……
而宋菱歌他們並未定居京城,而是把家就安在這竹屋。京城裡,皇宮中世事的紛與合,靜與『亂』,冷眼的看著,聽著,唇邊一抹笑,這些早已離她遙遠。
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