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虛懸的心,邱延寧輕勾微笑,“人呢?”
知曉問的是誰,子夜笑意微深,“在屋子哭呢。”
“呃?”略一怔,夏逸飛和邱延寧同時的現出笑意,她在哭,這是演得那出?
屋子裡,稍有些倦怠,宋菱歌用菱帕掩面,似在低首垂淚,其實只是在垂頭休息。騙騙這些蒙古大夫,她有的事招法,同時也在尋思著下一步如何的走……
聽到匆匆的腳步聲,知道上官文熙他們回來,揚頭,看著上官文熙和文瑞兄弟倆都無事,她倒放心了,真怕他們去晚了生出點什麼事來。
“菱……”見到床上父親直挺挺的躺著,上官文熙下意識的尋著宋菱歌,見著桌邊的她,話到嘴邊衝口而出,只一個字,忽然的他又住了聲音。
微一搖頭,宋菱歌趕緊的介面道,“二表哥,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可我爹……”
眼光逡巡在上官文熙和文瑞身上,又下意識的尋著夏逸飛和邱延寧,見他們都看似好好的,心裡驀然的一鬆,“噢,姨丈病重,這尋常的大夫也不頂用,我看你還是進宮一趟,去請御醫吧。”
“請御醫?”莫名的,上官文熙一時怔怔的看著她,菱歌的醫術遠超御醫,怎麼……
“對,他們的醫術總好過這些遊醫吧……”宋菱歌肯定的說道。
門邊,邱延寧聽著,黑眸轉了轉,斂起笑意,臉『色』沉沉的接話,“是啊,文熙,宮裡的御醫們見識的多,或許他們能醫治得了呢。趕緊進宮一趟吧。”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穩了下心神,上官文熙也瞧出了端倪,菱歌讓她這時進宮,她的意思?斜飛的長眉動了動,倏然的了悟的深深的看了看宋菱歌,臉上仍是悲悽的神情,“好,我這就去。”
“上官,這天要黑了,事也急,我陪你去吧。”邱延寧飛睨了下宋菱歌,四目相視,會意的眼神,通曉著彼此的心意。
垂眸暗自生疑,果然是她和邱延寧是親戚,他總是最能明白她的心意。這妖精。微一嘆,似喜,似笑。
帶上幾名護院,上官文熙和邱延寧匆匆離府進宮了。雖然沒明說,但宋菱歌知道,有妖精在,她的意圖總會有所結果。只是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危。
凝眉回頭,忽然的想起什麼,扯了下老夫人,遣退了屋裡的僕人,仍是子夜守在外面,宋菱歌這才對上官文瑞道,“大哥,你怎麼樣,可有傷著?”
“我沒事,我爹。”
搖頭一笑,“老爺子沒事,只是中毒了,有點虛弱,讓他多睡會兒。”
“可,一會御醫來?”上官文瑞不無擔憂的問道。
冷冷的似乎還帶著一絲的譏誚,宋菱歌嗤嗤一笑,“他們來,除了活不過今晚,瞧不出第二種結果。”狡黠的目光透著絲絲縷縷的狂妄。看得上官文瑞一皺眉,夏逸飛只淡淡的飄過一個眼神,冷霜般的俊臉上劃過瞭然的無奈。她是個死而復生,再有她的醫術的確不凡,這等怪事,在她都不出奇了,不過是瞧不出第二種結果,這等張狂,於菱歌倒真也不算什麼,她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大哥,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突然的街上出現一匹馬,衝著父親的轎子就去了,我急了想去攔,結果,不知為何,我的馬也驚了。好在,還未跑出城,被幾位進京的武壯士攔住了驚馬。”
略一沉『吟』,“大哥,著一個你最信任的人,去馬棚裡檢查一下你的馬,看看馬身上有什麼。還有,多派人守住這個院子。大哥,姨娘和嫂嫂你們也守在這兒。以防萬一。”
上官文瑞也知此事的嚴重,對於宋菱歌的囑咐甚是同意,眉眼微挑,眼中滿是關切,“煙兒,那你呢?”
淺勾一笑,笑容裡帶著些不同尋常的輕靈溫婉,幾分的狂傲,幾分的陰冷,“變天了,有熱鬧了,怎麼能少了我。”害死了她,再來傷害她關心的人,也該是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又一皺眉,心裡微有不安,在他的心裡,還真真的把菱歌當成了一個妹妹,輕聲的叮囑道,“煙兒,小心,別再讓我們大家擔心。”
狂傲收斂了些,溫婉靈動重新滑上宋菱歌的眼角眉梢,看看老夫人和上官文瑞眼中的關切和擔憂,暖暖的笑眯了杏眼,“謝謝,我會保重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身邊跟著夏逸飛和子夜。本欲讓他倆留下幫忙守著太傅,可二人心知肚明,菱歌又要出去冒險。他們又怎麼會放心。
“菱歌,你要做什麼去?”如個娃娃般,偷偷的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