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隨意的主動坐到桌邊,“賈公子覺得可還舒適?”
“得殿下厚待,這裡挺好的”邱延寧又隨意的掃了眼這屋子的佈置,的確很精巧華麗,可這等的屋子,他住慣了,並不會有一點的新鮮或吃驚的感覺。
尹天昊關注著邱延寧的表情,黑眸一眯,笑道,“即是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說起來,還望賈公子能告知我如何得遇神醫之法及神醫之名,本殿下也好派人去尋,去請。”
眸子微轉,邱延寧邪『惑』的笑道,“我等也曾問過,那神醫自述說他逍遙天地,四海為家,名為樂逍遙。”
尹天昊當然明瞭邱延寧的搪塞之詞,仍是菀爾的輕笑,“神醫之行果然不與常人。”
“與眾不同之人自有他出眾之處。”
“當然,三位賈公子在本殿下看來,也非平凡人。”
“呵呵,殿下之意,我兄弟三人非平凡人,乃是仙人?”邱延寧有意的調侃一笑。
“的確,令弟就頗有仙人的出塵之姿。若為女子,怕是九天仙子落入凡間了吧。而且……”說著,故意頓了下,轉眸瞄了眼宋菱歌。
夏逸飛和邱延寧對視一眼,會意一笑,未出聲,等他繼續說。
回眸,尹天昊掠了眼默不作聲,一臉平靜的二人,心下更是有了篤定。他們一定就是至凌天失了蹤影的宋菱歌,夏逸飛和邱延寧。試想一個平凡的人見了皇族這樣的平靜?一個平凡人進了他這富麗堂皇的殿下會視若無睹?一個平凡人會淡然應對他而不見一點惶然?所以,他們並非平凡之人。若不是身居高位,必就久經歷練。但若是他們三人就一切解釋的通。而且,那雙眼睛,那個眼神,他不會認錯,那就是宋菱歌。
“說起來,令弟,頗向我前些時日見過的一箇舊識。”
“噢,有這等巧事。”邱延寧挑眉輕笑。
微微的點頭,“是呀,只是那人是個女子。而且據我的探子傳回來的資訊,她已然離開凌天。”
“噢,原來殿下喜歡的是凌天的女子。”邱延寧有些諂媚眯笑。
尹天昊也不以為意道,“算是吧。那是個怪丫頭,容貌與令弟相似,可是『性』子狠辣,手段殘忍,她曾當著眾人的面,『逼』死母妃,恐嚇幼弟,出言不遜。簡直沒有人『性』。”越說越似有氣憤,聲音也帶著嗤之以鼻的不嫌隙。
夏逸飛淡淡的表情,倏然間的冷凝了下來,這傢伙怎麼敢這樣詆譭菱歌?冷光微眯,突然腳下被邱延寧踢了一下,驀地一驚,他差點就上當了,若是發飆,豈是不,不打自招了。於是輕斂了冷芒,端起杯子,淡淡的瞅著湯麵上舒展的茶葉,不急不緩,靜然的獨自喝茶。
尹天昊眸子一喜又暗了下來,他明明看到了夏逸飛眼中按捺不住的幽冷,他在盼望著他發作,等他來罵自己,這樣,他就可明正言順的揭穿他們的身份,可,轉眸了瞧了眼邱延寧,這傢伙仍是一臉輕淡的笑意,有著一種淡聽故事的安祥。眉頭微一蹙,忽而頓生一種無力之感。
緊抿下唇,略下頭眸子轉了轉,尹天昊繼而笑道,“說也奇怪,這麼沒人『性』的女人,我居然喜歡她。而且聽說,她喜歡一個叫子夜,一個沒什麼身份的下等侍衛,還好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死了,聽了是為了他主子死了,總還算有點用處。這就是他這種下等這人心存妄想的下場……”
“閉嘴。”這下,不用別人,床上宋菱歌陰冷的喊道。“你給我滾出去。”就算知曉尹天昊是何居心,她仍是受不了別人這樣詆譭子夜。那個純淨羞澀的男子。那個全心愛她,為她,為妖精二次身死的男子。他那樣明淨善良之人應該去天堂的,怎麼可以讓尹天昊這樣胡說八道抹黑他。
這次就是邱延寧也是輕笑斂盡,他知道,子夜的死是菱歌心頭的一塊傷疤,若觸到會痛。當然,這疤也結在他和夏逸飛的心頭,那時,菱歌自我封閉的模樣的深深刻在腦海,所以,子夜歷來是他們的禁忌。死者為大,當然更不容別人這樣汙辱他。
尹天昊一愣,似乎沒料到宋菱歌發如此發飆。轉而的得意一笑,“怎麼,沉不住氣了?”
“滾”宋菱歌扭過頭,擰眉冷然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尹天昊,嘴下留德,別那天遭了雷劈,不得好死。”
“滾?呵呵,你似乎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府邸。”尹天昊也撕下虛偽的笑道,冷冷的說道。
“是啊,可剛剛不知是誰當著客棧眾人的面,死皮賴臉的要請我們來呢。”邱延寧臉上沒有一點懼『色』,冷嘲道。
“死皮賴臉,呵呵,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