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聽之,不由人心境也跟前這琴聲漸入美好的嚮往。那獨特的旋律優美,豐富,真正的悅耳宜人。這一曲,再次的讓殿內的眾人為宋菱歌卓越的琴藝而心動不已。
福星公主瞠大了秀眉,滿眼的驚異,沒想到這個宋菱歌的琴藝如此地超脫俗塵,溫和淡雅而無一絲冰冷,引人隨著她的琴音,走入她勾畫的意境中。
首位上小皇帝似乎很喜歡第二首曲子的明朗歡快,一首終了,他竟拍了手,“相當好。”
而宋菱歌只是揚頭看著小皇帝,好心情的明媚一笑,唇畔漾起梨渦,甜美,清純兼有無知的表情,很是誘人的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裡蹂躪一番,而她顯然不明白被一個君王拍手叫好是天大的榮幸。
知道她本是痴人,小皇帝好心情的不予計較,再有莫名對她有種奇怪的親切的感覺,於是輕淺笑道,“沒想到宋姑娘的琴藝如此高超,來人,賞玉如意一對。”
見菱歌只是呆笑,上官文熙哂然清笑的趕緊起身,對著小皇帝躬身一禮,“請陛下恕罪菱歌的失禮,臣代菱歌謝皇帝的賞。”
“無妨,下去吧。”
一旁,太后陰沉著一張臉,微蹙眉頭看著宋菱歌,不詳的感覺倏然而起佔滿心頭,這丫頭,不能留,若是留下,一定是個禍害。想著睨了眼寧兒公主,卻見寧兒噙著一抹冷笑正自挑眉,似乎她已經胸有成竹的待看好戲。瞭然的微鬆了不安之意,太后也抿笑的看向宋菱歌,寧兒會如何做?轉眸看看上官文熙,又瞄了眼尹天昊,他,這個心懷鬼胎的傢伙還不配她的寧兒。
走近宋菱歌,溫柔的牽過的手欲回座位。行走間,宋菱歌有些不適的晃晃身子,忽爾呆滯的眼神閃過一抹異『色』,揚起頭,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了太后,然後望向太后桌前的酒壺,扯了下領口,呢喃道,“我要喝酒。”
太后微怔,閃目和寧兒的眼神一個交匯,而後溫和的一笑,“想不到這樣一個痴人兒的琴藝如此不凡,來,賜御酒一杯。”
上官文熙一皺眉,菱歌不能再喝了,再喝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可這太后御賜之酒,又不能推脫,心生無奈。端過太后賞賜的御酒,宋菱歌可不明白什麼榮不榮幸的。小臉泛紅的看看杯子,揚頭一口飲下,微眯起笑眼,如只受人寵愛的貓咪,眨著黑溜溜的圓眼,笑容甜美。
不知為何,看在外人眼裡,太后似乎很喜歡這個痴兒,柔和一笑,“這酒可還好喝?”
嘖嘴一笑,“好喝。”
太后笑盈盈的看著她,目光溫柔若水,“真是個痴兒。”
酒下肚,身子有些熱熱的感覺,瞧著笑盈盈的太后,倏然有什麼至眼前一閃而過,甩了下頭,似乎有什麼東西有著欲破繭而出的壓抑,讓她覺得很難受,心也有些疼,於是伸手又扯了下領口。
溫和的看著宋菱歌,忽然的被她眼中深深的失措,和臉上的微紅嚇了一跳,上官文熙的心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趕緊的叩謝了太后的御酒,拉著菱歌回了座位。
宮殿裡竹絲聲再起,可是有了宋菱歌的珠玉有前,後面的琴聲一下子變得乏味。可是這舞蹈,帶著濃郁的北疆特『色』,倒讓人耳目一新。
剛及落座,淡抿著笑,寧兒公主衝著宋菱歌揚了下杯子,“宋姑娘的琴藝真是絕妙,本公主佩服。”說著,也不等宋菱歌說話,雲袖掩嘴,一杯酒下肚。
可宋菱歌彷彿沒見著她一般,呆看一眼,兀自低頭,蹙眉的呆怔怔。“這酒可還好喝?”
“好喝”這是剛才的話。
“這湯可還好喝?”
“好喝”這是什麼時候的話?宋菱歌不知道。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在問自己。
甩了下頭,閉眼眼睛,以為這樣就是安寧了,不想,耳邊不斷迴響著同樣溫婉的聲音,同樣柔和的笑顏,那張臉,揚頭看看太后,宋菱歌越發的失措起來。
“菱歌,怎麼了?”見她如此的驚慌失措,上官文熙憂心的喊著,伸手攬在她的腰上想給她溫暖和安全。人前,總不好太過親密,即使他並不在意,可不能不為菱歌著想。
茫然的抬頭,茫然的遊弋,宋菱歌眼中的茫然使她看起來似個『迷』失的孩子,沒了方向,沒了目的,沒了自己,脆弱如個易碎的娃娃讓人心疼。
“果真不能留我?”她的聲音,
“不能。不過別擔心,會有人替你這個公主好好的活下去,本宮也會好好的照顧她。”太后的聲音。
“不用恨我,要恨就恨自己的命不濟,生不逢時。”仍是太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