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無虞的腦子,突然的有記憶似洪水般奔湧而出,如醍醐灌頂,頭一下子脹起來,脹得好疼,那不堪,那傷痛,重重的又闖入心扉,扎心的疼。
“菱歌,快說怎麼了?”忽然見她臉『色』蒼白,捂著頭,上官文熙慌『亂』的抱著她。
“菱歌,說話,告訴我怎麼了。”見她虛弱的軟在懷裡,上官文熙越發的急切。
“菱歌,別怕,我們回家。”說著,就要抱起她。
“別動。我沒事。”忽爾的宋菱歌伸手無力的扯了他一下,“讓我歇一下,就好了。”
“好,菱歌,你真得沒事?”
“嗯”這一刻,宋菱歌只覺得虛弱的甚至無力支撐自己,她這是……既然遺忘,為何還要記起?輕輕的嘆口氣,有種欲哭無淚的心酸。
寧兒公主疑『惑』的睨著宋菱歌的虛弱,不解的微蹙眉頭,她怎麼還沒發作?剛剛明明已經……回眸似漫不經心的睨了眼身後的宮女,交錯的目光,同樣的疑『惑』。她怎麼可能到現在也不發作,那『藥』的份量是平時的二倍,別說她一個弱女,就是一頭牛也足夠了,可是,宋菱歌為何會是越發越虛弱,臉『色』蒼白。她,她不是應該……
上官文熙只顧著懷裡的宋菱歌,因而的錯過了寧兒公主的異樣疑『惑』的表情,可另一邊,一直注視著她們的邱延寧可看得真切,暗中發急。這座位的次序可是深有講究,在這禮法森然的宮闈,不容他因心急而失了規矩。所以就是再急,他也只能看著,盼著上官趕緊的帶菱歌離開這宮宴。
酒正歡,不經意,尹天昊的目光落在宋菱歌的身上,這丫頭,總是能挑起他對她的好奇。自己就能彈得一手好琴,可今兒聽她彈琴,才驚覺,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丫頭,還會有什麼驚人的東西藏拙著。輕撫著下頜,如果可以,他願意去當這個挖掘的人。忽然的瞧見上官文熙摟緊了她,尹天昊不自覺一皺眉,怎麼會有種他的所有物被別人動了的不悅?不由的,他移開了目光。挑眉望了眼殿上的歌姬舞娘,時辰應該差不多了。
無力窩在上官文熙的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特有的龍涎香的味道,驀然心動的感覺微湧的漾開在心間,很溫暖,很踏實,安然。輕嘆口氣,宋菱歌深深埋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感覺到,但她並不在意四方投來的灼熱目光,他們怎麼想與她何干?
再一次甦醒,她只有苦笑。無論是死,是失憶,她終於逃離不了。
殿中的歌舞繼續,她卻兀自神遊,因而並沒有看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護駕,保護皇上和太后。”一個太監扯著慌『亂』的公鴨嗓尖銳的叫喊著。
太后和皇帝看似有些慌『亂』,甚至不知道躲藏,可瞬息間,從他們身後竄出眾多的侍衛,架開舞娘的刀劍,頓時的把舞娘團團圍住。二個舞娘臉上毫無懼『色』冷然掃了他們一眼,廝打起來。輕若柳絮的玲瓏身形,與侍衛的彪形大漢的身影鮮明對比,可是未見一點的弱勢。
被上官文熙護在懷裡,微一挑眉,宋菱歌慢抿一笑,這二人身處這等險境不急不躁,是有恃無恐?還是在等什麼人?
見太后和皇帝仍是穩坐,下面的百官雖然是心有餘悸,皆是安靜的坐到原地不敢走動。尹天昊輕動下眉角,淡睨了眼廝打,垂眸竟是悠閒自在的自斟一杯,放到嘴邊淺酌。
可就在這時,殿門口拋進一記黑點,落在地上,炸開一片黑煙,也炸得附近的人們血『色』淋漓,不知傷得如何。因未曾見到斷肢殘臂的四處飛濺,宋菱歌暗忖,看來這火『藥』的威力並不大。
隨著這黑煙雲四散,一股子說不出的異味在殿中擴散,在人們驚魂未定之際,幾道黑影鬼魅的掠過黑煙,轉瞬來到殿中。
同樣的一身黑衣寬袍大袖的看不出男女,一張面具臉,陰森森,冷寒『逼』人。
那廝打的侍衛此刻無心再戰,晃著刀劍面上發緊的退至太后和皇帝的桌前,而那二名舞娘,似鬆了口氣,竟是快步的退到了幾個黑衣人的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鬧皇宮,看來你們是想活了。來人吶……”寧兒公主緊擰秀眉的起身冷喝道。
“呵呵……”笑聲很是張狂,又是那個模糊了『性』別的聲音,“哼,別叫了。他們來不了了。”
倏然瞪大眼睛,什麼?來不了了,寧兒公主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母后在外面佈下天羅地網,怎麼會這樣?那芙兒和蓉兒呢?難道她們……
雖是心中發顫,寧兒公主畢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