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安撫一笑,“我沒事,是逸飛受傷了。不過,不用擔心。”
“還好,你沒傷著。”似乎鬆了口氣。扭頭,對上夏逸飛微笑安然的眼,心中不安,邱延寧幾步來到他的身前,二話不說,伸手開始解他的衣裳。
握住了邱延寧的手,夏逸飛淡淡的道,“別急,我沒事。菱歌已經給我用了『藥』,回去休息下就好。”
“真的?”不確信的住了手,輕聲問道。
嘴角動了動,夏逸飛輕輕點頭。
低嘆的搖了下頭,宋菱歌衝著邱延寧道,“妖精,脫吧,他的外傷也得上『藥』了。”
驀地瞪眼瞅著夏逸飛,“飛,為何不和我說實話?怕我擔心嗎?可你這樣,我更擔心。”低低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夏逸飛澀澀的一笑,鬆開了手。他知道,他這樣讓延寧擔心,他生氣了。多年的習慣,延寧一直很重視他,甚至超過他自己。無論大傷,小傷,只要被他知道,看到,都弄得象重傷一樣精心。
“延寧,要不和菱歌拿了『藥』,我們回帳吧。”夏逸飛雖然鬆了手,瞅了眼宋菱歌,忽然的期期艾艾的低聲說道。這裡畢竟是軍營,他一個男人在女人的帳裡脫衣服,若是被人撞,那菱歌的清譽?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有半點對宋菱歌不利的事情。再有,延寧對菱歌……
“怕什麼……“嘴上這樣問著,可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下來。一想到,把逸飛扒光,光著上身,在菱歌面前,忽地心裡怪怪的,難以言明。
眉頭微蹙,昨夜,她已然看過他身上的傷,簡單的上過『藥』了,既然夏逸飛如此說,宋菱歌瞅著瞅夏逸飛,原來,她的猜測沒錯,果然,在邱延寧面前,昨夜裡慢慢展『露』的溫情復又不見,眼前的他,依然是那個冷麵無波的冰塊。他如此,是為了延寧,還是為了她不為難?可無論為誰,這樣做,他不苦嗎?
暗暗嘆息,宋菱歌回身,在包裹裡拿出外傷『藥』,走近他們倆,“延寧,『藥』,找軍醫把他的傷口處理一下,再用這『藥』,去吧。”
聞聽,雖然這話是自己提出來的,可,不知何故,聽她讓他們走,夏逸飛還是覺得心裡一顫,莫名的失落在心上劃了一道傷痕。
接過『藥』,一笑,再回頭,夏逸飛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失落,清楚的看在眼裡,邱延寧明媚的鳳眼也跟著一黯,飛,如此,他的心一定很難受吧。
“哎,有現成最好的大夫,還去找什麼軍醫啊,菱歌,你來給飛看看,我去帳裡給飛取套衣服來。”不由二人回應,邱延寧把『藥』塞進夏逸飛的懷裡,匆忙的跑出了帳子。
微有尷尬,夏逸飛不自然撫了下額頭,“我……我去……”
“坐下吧。”淡淡的說道。
宋菱歌出了帳子,著人打來溫水,拿了乾淨的棉布,這會邱延寧也取了衣服回來,用水浸溼了夏逸飛的外衣,褪下了已然被血浸透的衣服,處理了背上最深的傷口,宋菱歌退出了帳篷。留下二人,打理著夏逸飛為數不少的小傷。
帳外,天『色』響晴,風很小,冬日的冷寒被太陽曬暖,感覺上並不太冷。
閉眼,做了一個深呼吸。這一夜,應驗了她直覺的敏銳,收穫不小。正這時,腳步聲和士兵的招呼聲傳來,睜眼,大舅舅的身影由遠及近。
見菱歌一身舊裳的站到帳外,二人一愣,“菱兒,醒了,你這是?”
醒了?她根本沒睡啊?不明他們為何有此一問,宋菱歌溫和一笑,“舅舅,找我有事?”
舅舅臉上的笑容似乎多了些什麼,瞧著意味不明,“嗯,有事,菱兒,延寧呢?”
又是一愣,舅舅知道妖精在她帳裡?
眨了下眼睛,莫名的道,“他在帳裡。有什麼事嗎?舅舅。”
微微搖頭,漂亮的濃眉蹙了又蹙,似乎有著些許的不滿,大舅舅沉聲道,“丫頭,你們還是檢點的好。這裡是軍營。還有,去喊了延寧,外公找你們呢。”
檢點?她何曾不檢點了?不就是給夏逸飛治下了外傷。噢,一定那是該死的教條,什麼女子看了除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就是傷風敗俗,可,在大夫眼裡,只有病患,並無男女之差別啊。哎,這些古人的古董腦袋,暗自尋忖,宋菱歌無奈的一嘆。
“舅舅,不是……”本想解釋來著。
“好了,別說了,去喊延寧吧。”大舅舅又道。
微有一絲的不悅,宋菱歌正等轉身,帳簾一挑,邱延寧一臉怪怪的笑意走了出來,“舅舅,你找我。”
“嗯,你們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