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身在其中的夏逸飛回想起來都是心有餘悸。在那個將軍的功夫遠遠在自己之上,再有陷在重圍中,他們能夠安然無恙,菱歌的本領,再次的讓他佩服不已。再靜聽著她偶得的破敵法,沉淪的心越陷越深,看著那個微有疲憊的嬌顏絕豔的俏臉,因為認真,因為感興趣而使整張臉越發的神彩『逼』人,看著,不由痴了,讓他移不開眼睛。忽而的微一個閃目,瞄到其它人同樣的沉『迷』,尤其是邱延寧深情的驕傲的笑顏,心中一痛,眼眸不敢再看宋菱歌,移向帳外,悠悠出神。
而其它四人,除了邱延寧的毫不意外的深情笑意,外公和二位舅舅瞠目結舌,一臉的不敢置信。那個武藝高強,在戰場上常勝不敗的傢伙居然傷在了菱兒的手下。傷在看似柔弱如花的小姑娘手裡,可憐他一世的英名。得意又惋惜的笑意,慢慢地爬上三個人的臉龐,目光賊亮。
“好哇,好樣兒的。菱兒不愧我宋家的人,好樣的。”大舅舅又搶先挑大指笑道。
菀爾的一笑,“大舅舅,您還是別誇我了,和外公,你們商量下,看看我的辦法是否可行。若是行,趁那個將軍受傷,他們軍心穩,我軍大舉出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也許我們就可以收復失地呢。”
“好孩子,此話有理。來人,升帳。”外公點頭,沉穩的聲音透著讓人信服,卻又不容小覷的霸氣。戰場的常勝將軍並不是浪得虛名。
“外公,那我退下了。”宋菱歌從容起身道。
“不用,菱兒在這聽著,也可幫著看看有什麼疏漏。”
“不了,我一個女子出現帥帳難免會引來猜忌,若讓人信服,少不得要費外公的口舌。再說,我已詳細的說了我想到的,至於如何說,如何做,隨外公意,這些都是外公的事了,我的孝心已盡。折騰了一夜,我累了。”
濃黑的眉動了幾動,外公朗然一笑,為宋菱歌的這份淡泊寧靜的氣韻所染,如此的軍功,說起來何等的榮耀,可這丫頭,竟可做到如何的淡然處之,不簡單。他的女兒真得生個好孩子。這一刻,他從心底為女兒欣慰,“好,菱兒去好好歇著吧。有事,外公再找你。”
嗯,點頭,斂身一笑,起身,欲離開。
“舅公,我和飛是不是也可以離開了?”邱延寧問道。
“不行,你倆給我留下,菱兒出了主意,你倆幫著補些遺漏。”深知眼前這二個年輕人都是精明的如同個狐狸般的人物,怎麼能輕易放他們離去。
調侃的一笑,“延寧,你鬼主意最多了,留下吧。”說著,宋菱歌笑嫣嫣的離了帥帳……
不過五日,這西陵和凌天的戰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日,先是凌天討敵,西方陵並不出兵。
又一日,西陵仍是不戰。
第三日,西陵出兵,似乎憋了一肚子的氣,一出兵勇猛異常,打得凌天一個從未見過的將官無有還手之力,匆匆收兵。
第四日,西陵主動出兵討敵罵陣,凌天出人意料只出了少許的兵將排在陣前。見仍是手下敗將,西陵的將士們不由嗤之以鼻,昨天旗開得勝的那個副將得意洋洋的主動請戰。可今兒,這手下敗將似乎有什麼不同,雖然還是和昨日相同的招式,可這一招一式,力道,嫻熟,巧妙程度說不準是什麼地方不同,反正今兒想取勝卻不容易,廝殺正酣,忽然自凌天傳來一陣喧天鑼聲,裡夾雜著鞭炮的聲音。那個敗將,似乎吁了一口氣,神秘莫測的一笑,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左右揮舞下拔馬就跑。那個副將不知他們在搞什麼鬼,擰眉就追。
正這時,凌天兵將匆匆閃開的一道路上,由遠及近,一片黑影,卷著煙塵如狂『潮』般飛速向西陵的陣營奔來。是牛群,而且是群被驚嚇的牛群。
但見這牛,怒睜著碩大的牛眼,二個牛角上被結結實實的捆著半長的劍,劍刃鋒利。牛身,綁著二米來長的帶刺灌木,二端削尖。尾巴上拴了一串未燃盡的鞭炮,噼裡啪啦的。身後,還用粗繩子拖著一斷的滾木。
驚牛以讓人驚駭的速度橫衝直撞的闖入了西陵了大營,無論是牛角上的利刃,身上的灌木,或是地上的滾木,在驚人的速度下都成為一種極好的攻擊武器。西陵的騎兵們就算沒有被牛撞到,也被牛身上,身後的灌木,滾木所累,許多的戰馬來不及閃躲就馬失前蹄,後蹄,撞傷四蹄而起不來了。
而驚牛更是見人就頂,那在陽光下泛著陰寒的刃尖,不斷的紮在西陵的兵丁身上,橫衝直撞間,撞倒一片,拖倒一片,血『色』一片。猝不及防,西陵的騎兵頃刻之間就被牛群給拖垮。兵將也受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