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寧挑眉一笑,坐在了空出的首位,而宋菱歌習慣『性』的坐到夏逸飛的身邊。同樣的臉『色』,同樣的打扮,很容易讓人們得出猜測,他們是兄妹。而這樣的效果,正合了宋菱歌的意,若此,就算是有心人查到邱延寧的身份,也不見得會認出夏逸飛和自己。出其不意,才是自己的勝算。
“快吃吧。”含笑,邱延寧掃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夏逸飛的臉上,“怎麼了?”
微勾下嘴角,夏逸飛輕笑搖頭,“沒事。”眼角餘光似無意,輕掠過宋菱歌,未曾停留。
“那就好,吃飯吧。”
微側頭睨了下夏逸飛,他的臉上仍是淡淡的神情,可宋菱歌仍是覺察到他的不同。心中微一動,他是因為……
愛上邱延寧,在接受他的那一刻起,宋菱歌就知道,這一天的尷尬早晚會有。邱延寧於他,是患難之情,十幾年如一日不曾離分。自己於他,是初涉愛戀之情,小荷才『露』尖尖角,可被自己狠心的掐了尖角。友情,愛情,如同左手與右手,為了成全妖精,他選擇退出。因為愛菱歌這心,他選擇默默相守,似乎真得可以,看著他們,他也就會幸福。
可,事實並非如此。看著他們幸福,他面上淡然,可心中苦澀。原來,愛是自私,這左手與右手同樣不想舍,都在牽扯著他的心。而他無力改變什麼。
正這時,忽然的客棧門口闖進一隊兵丁,一個個的一臉兇悍,凝眉瞪眼的。
“喲,各位官爺,你們來小店,這是?”掌櫃的一見這些官爺,急忙的笑臉相迎。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睥睨了眼掌櫃的,面沉似水,“你是掌櫃的?”
“正是,小人就是掌櫃的。”
“那好,我們奉上方命令,年關將近,近日,你店裡可以什麼可疑之人出入?”
“沒事,沒事,小店的客人不多,都是些安善之人。”
“嗯,可都有登記。”
“當然,當然。”
“拿我給爺看看。”
“是,是……”掌櫃的點頭,連忙的去櫃檯裡取來了登記帳冊給官差。
翻了一遍帳冊,沒看出什麼端倪。這位官爺掃了眼堂上正在用飯的客人,眉頭一動,負手的邁著四方步,挨桌的檢視。
及至邱延寧他們桌邊,本來短小的眉頭一跳,眼前一亮,好個漂亮男人?這京裡何時來了個這般的出眾的美男?
斜眉,男人懶懶的問了句,“你從什麼地方來的?”
“小人從慶蘭來,是個商人。”邱延寧淡然有禮的回道。慶蘭在西陵是除了京城以外,最繁華的一個城池。
“商人?做何買賣?”
“小人在慶蘭開了家小鋪子喜雨閣專作茶葉生意,此次入京,是打算在這裡落個腳,開個小鋪子。”
官差不大的小眼睛,眨了眨,他是不好茶之人,也不識高官,所以,這飲茶一道,他不懂,也辨不得這漂亮男人說得是真是假,不過看此人氣宇軒昂,淡然有禮不容人小覷,“你所言屬實?”
“句句不假,不信官爺可立即差人去慶蘭查證。”此話倒也千真萬確。西陵全境不出產茶葉,所用之茶全部來自凌天和南越,早在三年前,邱延寧就把他的茶莊開到了西陵了,只是那時,不想鋪張那樣大,因而的只在景緻極美的慶蘭選擇個址。
“嗯。相信你也不敢說假話。”官差又瞧瞧夏逸飛等幾人,雖然都是一身布衣,可個個的氣質不俗,只是這醜頭,還有點下人模樣。“他們?”
“回官爺,他們都是我帶來的夥計。”瞧見男人把目光落在子雨秀美的小臉上,眼光有著猥瑣之意,不由邱延寧微微一皺眉,眸子衝著子風一挑。
子風會意的微微一笑,自腰間掏出一錠銀子,有禮的扯了下官差,“官爺,你老事務繁忙,小人們都是安分的生意人,不敢作出什麼出格的人,這點小意思,是主人請各位爺喝杯茶,盡點心思。”
男人嗤笑的接過銀子,厚唇撇了下,一付算你明事理的表情,只是二條短眉又跳了下,翻翻眼睛,斜睨了眼邱延寧,“你的小夥計倒也伶俐,只是……”說著掂了掂手上的銀子。
意會一笑,邱延寧微冷著臉,至懷裡取出一張銀票,一百兩,遞到官差跟前,“小夥計不懂事,官爺辛苦,怎可就請爺喝杯茶,這些給爺買包點心,請笑納。”
接過銀票,官差眸光一亮,一百兩,這錢來得果真容易。一百兩相當於二年的月奉呢。
“嗯,既然你等都是些商人,想也不是什麼可疑之人。安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