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也就是為了人家幫###和抗日講了幾句公道話。‘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他不是不懂的,我不過就去說了幾句不平的話,~~~算了”,鬍子卿慘然的仰視著天空,漢威知道他在控制著激動的盈眶的淚水,“罵也罵了,罰也罰了,還跟我耍這個把戲~~,要不是今天是Gloria的生日party不忍掃她興,我昨天夜裡就想飛回西安了。”。
“如果大家都在氣頭上就先不要談下去了。”漢威勸道,“如果是為了我就更不必了,畢竟在西北剿總這半年我還很開心,起碼不用天天提防我大哥的教訓。”,漢威安慰般的笑著打趣。
鬍子卿拍拍漢威的肩,嘆息。“你如果單為了這個,我就怕你‘才出龍潭,又入虎穴’了。何先生我跟他處了多年了,我同他的情份不只是長官下屬,怕更有層敬他如父兄的心在裡面。你大哥的家法抽在你的身上疼,但那畢竟是疼過就愈了;何先生的這種‘家法’,那是抽在你心上的疼,疼得讓你每記起來就酸楚難忍。”
二人正在屋外說著,Tracy飛也似的奔過來,欣喜地拉了漢威的手說:“Michael; Congratulations!聽Daddy講,姑爹要把你從Uncle胡那裡搶到西京來了,那我們就總能見面了。”
鬍子卿聽了,悵然的扔了漢威和Tracy在原地,不顧身份的自己獨自向屋裡走去。漢威知道,鬍子卿從來很紳士,絕對不會象今天這樣的失態,看來今天的情況,也是他束手無策了。漢威都沒聽進Tracy歡天喜地的說些什麼,只是目送著鬍子卿瀟灑的背影消失在廳門口。如果真要同鬍子卿走到分別的地步,漢威反而對這位自己至今還有些不屑的公子哥依依不捨了。
但不想不久後的一件意外,改變了所有這些冥冥中已經安排好的命數。 。。
第五十八章 機密任務
鬍子卿自從西京回來後就大病了一場,咽炎的病又犯了,最嚴重的幾日高燒不退還咳了血。十多天過去身體才痊癒。
這種‘操勞病’大哥漢辰也有病根,漢威很知道得了這病,除根是不容易的。
應鬍子卿的安排,漢威搬住到了胡公館,利用臨去西京前的最後一段時光幫助鬍子卿料理一些公務。
“同悅樓”的花船穿梭在傍晚紅紅的流蘇燈綵灑下的黯晦的昏昏的光,掩映著碎香河河面上朦朧的煙靄和漾漾的水波。夜風夾帶著遠近雜沓的喧喧的歌聲人語及悠然間歇的槳聲忽遠忽近的遊弋。周圍窯姐們拉客、打情罵俏的酸酸甜甜的帶了濃重方言的喧鬧聲不絕於耳。紙醉金迷的熱鬧場面不亞於十里秦淮的風月場。
“同悅樓”的船悄然的駛離了河道,向黃河介面的那片蘆葦蕩劃去。划船的小官兒長得十分俊俏,單薄的淡粉色的仿古的短衫和黑色寬闊的長褲,被晚風吹得標緻的體態盡顯。這種“小官兒”在男風盛行的現世裡十分的熱俏,所以船擁擠在河道的時候,不少長衫的客官跟他打探著價錢。
那小官兒只是笑而不語,指了船桅上吊的那個表示有了客人的一串迎客燈,示意他今晚已經有了生意了。還有客人藉機跳上他的船,在他臉上邊掐捏著邊調情。這個小官兒都不溫不火的笑盈盈的應對著,時而嬌柔如淑女,時而潑落如悍婦。
坐在花船船艙裡的漢威都暗自感嘆這個小官兒真是個尤物,儘管他一直覺得這些皮肉生涯的男妓都如怪物般令他難受。
這個撐船的小官兒就是當年大姐家的‘香丫兒’,漢威今晚頭次同他重遇。
漢威是在臨去西京前,為鬍子卿辦一件棘手的難事,而且是個絕密的“冒天下大不韙”的難題。
此刻的船艙的兩個大木箱裡,有著鬍子卿不可告人的秘密。一隻箱子裡,是一個大活人,那是進步分子楚大元先生,他在洛陽被逮捕後,社會各界都在想方設法營救他。
在各方的努力下,終於幫楚大元越獄逃離虎口。是鬍子卿的專機把他偷偷帶到了離###咫尺之遙的西安,如今正在躲避了黑衣社特務的層層搜捕,抄水路將他送去安全地帶。船上還有前線的抗日聯軍急需的藥品,單是任何一件事被查出來都是要掉腦袋的。
漢威知道,鬍子卿為了做成這件事情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如果他不出馬,肯定鬍子卿會衝動的冒了黑衣社重重天網,親自來解決這個事情。
水道接頭的主意是漢威出的,但是花船作為掩護和香丫兒的出現都是鬍子卿為了掩人耳目而精心安排的。
漢威知道鬍子卿已經出了兩千大洋幫二月嬌贖出了在“同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