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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正在成為當今人們心目中的上帝,一方面是,我們的認識越來越依賴於科學的發現;另一方面是,人們的生活也越來越依賴於科學的發明。於是,在這個世界上,科學取得了唯我獨尊的地位,然而科學如果沒有理性的控制,很可能會激發科學本身的破壞性,比如現代的物質文明中的高消費文化,它一方面促進了社會的進步,另一方面卻造成了對環境大規模的破壞,如果我們回首200年的現代科學歷史,你就會發現,科學已經將這個世界破壞得面目全非,我們今天竟然有能力在距地幾百公里的地球軌道上製造太空垃圾,真是“偉大”。
那麼人類的科學究竟可能錯在哪裡呢?
有人將人類對自然的種種錯誤說成是工業文明的後果,事實上,根源並不在工業文明,而在於物質文明的總模式,在於我們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自然。這個問題要回溯到文明的起源上。
60萬年以前的某一天,一個赤身裸體的原始人,嘴裡嚼著一根草棒,無憂無慮地漫行於荒野中。突然,他發現不遠處的樹上掛滿了累累碩果,他興奮地長叫一聲,奔向了果樹。他既想摘取果實安慰飢腸碌碌的肚皮,又想用這棵樹去營造一個簡陋的窩居,以擋風避雨。然而,他無法將這棵大樹連根拔起,也無法將其從腰折斷,怎麼辦?
驀然,他發現旁邊有塊圓圓的石頭,於是,他試著用這塊石頭去砍砸堅硬的樹幹,但收效甚微。石頭圓形的表面只將樹皮砸飛,但樹幹卻絲毫無損。他生氣了,將手中的石塊向旁邊的巨石用力摔去,只聽“砰”的一聲響,石頭被撞成了幾塊,四處飛散,有一塊鏟形的石片剛好落在他的腳邊。
原始人本欲一走了之,但又耐不住果香的誘惑,萬般無奈之下,他拾起腳邊的石片猛力向樹幹砍去。奇蹟出現了,樹幹竟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原始人欣喜若狂,他意識到:用石片鋒利的側面能夠砍倒大樹。可沒砍幾下,石片斷裂了。他想起剛才的情形,又拾起一塊石頭向巨石猛然摔去,於是,他終於有了好幾片得心應手的石片。正因為這件粗糙的石器人類才開始了自己的歷史。
《外星人就在月球背面》55
說來很慚愧,不論以後的科學技術創造出多少聞所未聞的新工具,我們都不能否定這樣一個事實:促使我們發明創造的動機與60萬年以前那個原始人發明石器的動機並沒有什麼兩樣--不斷膨脹的享受慾望。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一直在重複著昨天的故事。
物質文明就建立在這樣的動機與目的之上。什麼是物質文明呢?最直接的定義就是:物質文明是一種享受型文明。這種文明有兩個基本的特點,一是自私,二是暴力。由此我們可以描繪出物質文明發展的總模式:物質享受的慾望--自私的品格--暴力掠奪的傾向。
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人類的物質文明本身是一種破壞力極強的文明,這種文明不包含與自然界其他部分互惠的成分,體現出極度的自私性。同時,物質文明的破壞力與人類所具備的能力成正比。在工業文明出現之前,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很有限,文明本身的破壞性表現得還不充分,人們被迫與自然保持一種親近的關係。工業革命以後,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成百倍地提高,因此,包含在物質文明內部的破壞性一下子如火山般爆發出來。在古代,印度人和迦太基人如想得到象牙,他們總是設法捕捉到大象,鋸下象牙,然後為象的斷牙包上一層金屬。而我們要取得象牙時會怎麼樣呢?端起自動步槍,或者抗起火箭炮。
文明模式中的自私性和暴力性本來並不可怕,它應該控制在人類的理性範圍之內,受理性的調節。然而,歷史的悲劇在於,人類的科學技術突飛猛進地向前發展,可人類的理性卻沒有得到相應的發展,精神遠遠落後於物質。正像愛因斯坦所說的:“除了我們的思維方式以外,一切都改變了。”目前的現實是,並非人類在控制著改造自然的能力,而是這種能力反過來控制著人類,我們都盲目地跟著它在跑。早在1932年,英國赫胥黎在其《精彩世界》裡就曾預言:世界將因人類科技的進步而陷入噩夢般的境地。僅僅60年,赫胥黎的預言正在變成現實。
更可怕的是,由於我們失去了理性的引導,這種文明的自私性與破壞性正乘虛而入,像一個教唆犯,大力開發人類的動物本能,使我們越來越不像人,完全像動物一般,生存的目的除了滿足動物的需求以外再無其他。我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