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站在大堂的明鏡高懸匾額下,神態平常的等待縣令出來。
看到正良小跑著進來的時候,趙興直接將自己的繡春刀丟在了公案之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他縣令的太師椅上,順手把玩著桌子上的印盒,“來的可是當地縣令?”
正良趕緊恭恭敬敬跪倒:“下官平定縣縣令正良,參拜欽差大人,恭請聖安。”
趙興笑眯眯的對著他抬了抬手:“皇上好著呢,還沒有被你們氣死。”被這不按套路出牌,正良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趙興微笑著道:“本官一路西來,儘量的低調不擾民,也沒有給你們這樣的父母官找麻煩。”
“是是是,大人出京辦差,一路謹慎安民,下官和其他同僚一樣,感同身受,大人不愧是天子親軍,自律性強,是我等的楷模榜樣。”
趙興搖搖頭,淡淡一笑:“但可惜,我的低調,卻讓你等感覺到好欺。但是你要知道,低調的老虎也是老虎,老虎不發威,你就把我當病貓啦。說說吧,是誰讓你扯了我這張虎皮做的大旗?你又用我的名聲聚斂了多少錢財?還有,那些女孩子都到哪裡去了?交出來吧。”
正良立刻喊起了撞天屈:“大人大人,冤枉啊,您借下官一千個膽子,下官也絕對不敢做這事啊。”
趙興笑著將身子靠到椅子背上,將雙腿舒服的架在桌子上:“我們錦衣衛是幹什麼的?我這北鎮撫司的緹騎更不是白吃乾飯的,你不要糊弄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你還能少受一點罪,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正良聞聽,當時就知道自己是沒有好下場了,想一想上司的承諾,當時也就豁出去了,直接在地上爬起來,拿出了他文人的風骨:“天下最黑暗兇殘的錦衣衛,最擅長拿捏人的罪名,即便我如何清白,也都是枉然。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然後話風一轉:“你是皇上親軍,我更是天子門生,咱們到皇上面前辯駁是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