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那些在淺水湖中忙碌的鹽丁:“那是曬鹽的,好不好看?”
順著手指處觀看,那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胡泊被整平如鏡,但被隔開的一塊塊鹽池卻是鮮紅豔麗的,碧波盪漾的,雪白一片的,斑駁錯落,更是好看無比。
兩姐妹當時被這美景驚豔到不住的尖叫。
運城的食鹽,從開發初期的日光暴曬,天然玉成,到集工撈採,已經形成了完整的“墾畦澆曬”鏟鹽法,這是運城鹽池“潞鹽”生產的一個劃時代的標誌,也奠定了他巨大的產量。
看著在其中忙碌的無數鹽丁, 趙興不由得問:“這樣的鹽池有多少?”
這個小鹽卒就上下看了下趙興,然後曖昧的笑。
趙興立刻拿出了一塊銀子塞給他。
他掂量了一下,麻利的塞進懷中:“這個是不可以說的,但對您,可以說。這樣的鹽田,一共三大塊,這是最小的。”
“鹽丁可辛苦?”
這個鹽卒得意的一笑:“就那些鹽丁可不比別處鹽場,一個個被上官欺壓剝削的就剩下皮包骨頭。我們這裡,不但將他們安置在鹽丁村,各個吃飽喝足,而且我們家御史老爺,還為那些娶不上媳婦的鹽丁配婚,這前前後後的有兩千多對了;那些不能做鹽工的,也被安置到了前峰山下養老去了,所以啊,這湖養人,我們御史老爺更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趙興笑著一拍他的小腦袋:“沒想到,你還知道的不少呢。”
這個小鹽卒胸脯一挺:“那當然,我是被公認的是這裡的懂王。”
趙興哈哈大笑,卻心中更加沉重了。鹽池廣闊,看出產十分巨大,然而山西巡鹽御史卻說無鹽,這不稀奇,只能說他們太貪。
然而,他們卻對鹽工如此厚待,卻是隱患,一旦未來自己查辦他們,他們要想反抗,不但鹽卒是他們手中的一股力量,更有這一群懷著樸素感恩之心的鹽丁幫襯,那真是天大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