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你要去哪裡?!另起爐灶麼?!”溫賢寧冷聲追問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溫總裁操心!”金思雅淡聲回應道。一副不想跟溫賢寧繼續搭理下去的不耐煩模樣。
“我不准你辭職!”溫賢寧厲斥道,俊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溫怒。
“溫賢寧!你別太法西斯了!我有自己選擇工作的自由!你威逼不了我!”金思雅微怒道,“當初,要辭退我金思雅的是你溫賢寧;現在不讓我辭職的,也是你溫賢寧!溫賢寧,你別太欺人太甚了!”
淡淡的火藥味滿溢著整個車廂。溫賢寧那張俊臉也扭曲上了一個猙獰的面容。幾秒後,他發狠的從齒間溢位一句話來:“金思雅,如果你還想見到楠楠,就乖乖的給我呆在‘鳳來祥’好好上班!否則……我會讓你今生今世都見不到楠楠的面兒!”
冷血無情且赤裸裸的威脅和恐嚇!
“溫賢寧!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兒?!用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來威脅別人,難道你就沒覺得自己太過卑鄙無恥了嗎?!你覺得一個已經被你傷到千瘡百孔的女人,還會再受你的威脅和擺佈麼?!”聽到溫賢寧這種毫無人性的話,金思雅氣得渾身哆嗦。
溫賢寧不以為然的嗤聲冷笑,“金思雅,即便你不受我的擺佈,可你總該為你年過半百的父母著想吧?!如果因為你的肆意妄為,而導致他們這生都見不到楠楠的面兒……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不孝道了?!”
金思雅氣得牙齒都在打顫,“溫賢寧!你太卑鄙了!”
彼此沉寂了片刻,溫賢寧微微輕咳一聲道,“那個……有批原材料在送去加工中心的時候被打劫了。今晚我要宴請保險公司的人,下午就麻煩你把楠楠接去金家吧。我明早趕過去送她上學。”
金思雅微微一怔,微微急切的問道:“有多少原材料啊?!損失嚴不嚴重?!報警了沒有?能追得回嗎?!”
溫賢寧輕嘆一聲,“我估摸著是自己人乾的。正調查著呢……客戶那邊,有可能不能如期供貨了!加上賠償,估計沒什麼利潤可賺了!”
“客戶那邊由我去跟他們溝通吧!都是老客戶,他們應該可以商量的。”金思雅連忙答道。
溫賢寧沒有作答什麼,只是側過頭來深深的凝視著金思雅,不言亦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眸光裡,流動著某種情韻的東西,在一點一點兒的擴散開來。
金思雅迎上溫賢寧的眼眸,瞬間便為自己剛剛的言語羞惱起來: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對自己如此的狠毒,自己竟然還這麼擔心他的事業……自己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
“嗯……這個注意不錯!記得辦完事情早就去幼稚園接楠楠,別讓她等久了。”溫賢寧風輕雲淡的應聲之後,便啟動引擎,朝著鳳來祥方向一路呼嘯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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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那通催吐和洗胃之類的折騰得夠嗆,柯雪惠昏睡了三個多小時還沒能甦醒過來。那煞白的臉色和微微皺起的眉宇,似乎整個人沉浸在痛苦的掙扎之中。
姬蓮景坐在母親的病床前,緊緊的握住母親那隻沒扎針的手。雖然,他還不清楚母親為什麼要服安眠藥自盡,但他卻更深沉的感覺到:自己真的不能失去母親!腦海裡能追憶到的片段,母親幾乎都在悲鳴的哀傷中度過。可他這個當兒子的卻無法給以母親想要的幸福。
媽,您有兒有孫的,還有什麼可想不開的呢?!媽,您怎麼能如此殘忍的將兒子拋棄呢!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就不能跟兒子說麼?非要走這條不歸路?!為了您,不管您提出什麼要求,兒子都會盡自己的所能來幫助您,滿足您的……
看著靜靜伺候在母親床邊的姬蓮景,霍安東想說什麼卻如鯁在喉。隱隱約約間,他似乎明白柯雪惠為什麼會服下那一整瓶的安眠藥自盡。
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霍安東叫住了下樓去買早點的蘇曉晨。其實,蘇曉晨原本是可以讓家僕送來的,可她剛剛卻接到了爺爺姬凌風的電話。蘇曉晨自然是不想讓霍安東知道有關爺爺姬凌風給柯雪惠看過那本日記本從而告訴她真相的事情。
在柯雪惠沒有安全的醒來之前,蘇曉晨怕自己駕馭不了秉性暴戾且兇殘的霍安東。更怕霍安東在得知真相之後,會一時衝動且不顧一切的去傷害爺爺姬凌風。所以,一切言行舉止都要小心翼翼才好。
所以,剛剛蘇曉晨便假借買早點的名義,把前來醫院看望兒媳婦柯雪惠的姬老爺子給勸說了回去。以隔離爺爺跟霍安東見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