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不管玉妞對他怎麼樣,上一代的交情是情逾親兄弟,是親密而不平凡的。旋即他毅然點了頭:“好吧!我去跟承王爺說。”
這句話說出口,他清楚地看到,白五爺神情鬆了,一雙老眼裡流露著無限的感激。
統帶富爾驚喜激動,搶步上前抓住了龍天樓雙手,握得很緊,龍天樓也感覺得出,富爾那雙手抖得很厲害:“謝謝!天樓,謝謝!我是永銘五內,永銘五內。”
龍天樓淡然道:“統帶言重了。”
富爾緊接著又是一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龍天樓道:“我這就去。”
“好!”富爾鬆了龍天樓的手,道:“我送你出去。”
龍天樓想謙讓,卻沒說出口。三個人正要往外走,一弟兄急步而入,恭謹一禮道:“稟統帶,禮王府有人要見統帶!”
富爾、龍天樓、白五爺都一怔,尤其龍天樓,他入耳一聲“禮王府”,心裡莫名其妙地猛跳了一下。
只聽富爾道:“禮王府?人呢?”
“在外頭。”
“說我有請。”
那名弟兄恭應一聲,施禮而出。
富爾向龍天樓道:“天樓,我不送你了。”
“不敢!”
龍天樓跟白五爺正要往外走,一個精神矍鑠的瘦老頭兒已快步走進。
瘦老頭兒太陽穴鼓起,眼神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外雙修的好手。
龍天樓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霍然轉身要走。
這時候瘦老頭兒也看見了龍天樓,兩眼飛閃奇光,伸手攔住龍天樓:“這位,請等一等。”
龍天樓微怔停步。
富爾忙迎了過來:“我是巡捕營的統帶,請問——”
知道是禮王府來的,富爾很客氣。
瘦老頭從腰裡掏出一面半個巴掌大,烏黑髮亮的腰牌:“禮王府來的,我叫巴爾扎。”
白五爺入耳一聲“巴爾扎”,猛一怔,張口要說話,可又忍住。
富爾也一怔,旋即忙拱手:“呃!原來是禮王府的老供奉,您請坐,請坐。”
瘦老頭兒收起腰牌道:“不客氣了,我來跟統帶打聽個人,恐怕我來得正是時候——”
轉望龍天樓,接道:“您貴姓是不是龍?”
龍天樓想否認,可是他怎麼能隨便改姓,何況是當著統帶富爾,他只好點了頭:“是的。”
“您就是那位來替巡捕營辦案的龍少爺?”
“不敢——”
富爾忙道:“對,這位就是龍天樓。”
巴爾扎老眼奇光暴閃,猛一陣激動,可是霎時間又趨於平靜,道:“龍少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龍天樓心頭又猛一跳:“這——”
富爾忙道:“老供奉,天樓有急事,正要上承王府去,您有什麼事,是不是能等他回來——”
巴爾扎看都不看富爾,一雙老眼直盯著龍天樓;“龍少爺,我只跟您說幾句話。”
龍天樓明知不能答應,只因為他受交代不要接近禮王府的人,可是眼前他又怎麼能不答應,遂微一點頭道:“好吧!”
巴爾扎一喜,躬身擺手:“您請!”
龍天樓偕同白五爺走了出去。
巴爾紮緊跟在後出了富爾的臥房。
富爾沒跟出去,臉上有一片錯愕神色。
巴爾扎陪著龍天樓跟白五爺往外走,一直出了巡捕營,在個衚衕拐角處停下。他先看了白五爺一眼:“龍少爺,這位是——”
龍天樓道:“我的五叔。”
巴爾扎一怔。
白五爺道:“白殿臣,老供奉應該聽說過我?”
巴爾扎猛一陣激動,伸手拉住了白五爺的手:“呃!您就是五爺,我知道您在京,可是這麼多年一直——五爺,您知道巴爾扎?”
白五爺點頭道:“知道。”
巴爾扎道:“那我就好跟龍少爺說話了——”
鬆了白五爺的手,忽地一曲雙膝,向著龍天樓就跪。
龍天樓一驚,忙伸雙手,硬把巴爾扎架住:“老人家,這是——”
巴爾扎十分激動地道:“龍少爺,應該的,剛才在巡捕營,看您的表情,我明白您不知道我,可是我——我這麼說吧!沒有當年龍爺,就沒有今天的巴爾扎,龍爺對巴爾扎的山海大恩,巴爾扎一輩子也報答不完,這份淵源,五爺清楚。”
龍天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