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天樓心頭一震,道:“天樓以為,稟報過您就行了。”
“孩子,你可以讓我難受,可是別讓蘭心難受!”
龍天樓心頭猛一跳:“天樓不敢,實在是不敢遲到他們發現之後,您原諒!”
老郡主沉默一下,點頭道:“好吧,我來告訴她。”
“天樓告辭!”
龍天樓恭謹一禮,轉身行出佛堂。
巴爾扎急步從後頭跟了上來,兩個人走出小院子之後,巴爾扎才道:“龍少爺,您是不知道老郡主之苦,她是不願從她嘴裡說些什麼。”
龍天樓沒說話。
巴爾扎又道:“其實,不只是這座禮王府,各大府邸沒有一家不盼望有人能扳倒他,受他的氣受夠了。”
龍天樓仍沒說話。
巴爾扎道:“龍少爺,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是我不能不為禮王府求您,千萬別輕饒了他。”
龍天樓開了口:“老人家,我只管抓他,只管搜尋他的罪證,至於怎麼懲處他,那還在皇上,還在宗人府。”
說話之間,兩個人已出了禮王府大門。
龍天樓道;“我走了,老人家請留步吧!”
他走了,巴爾扎還站在石階上,淚光湧現,老眼模糊,喃喃低語,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些什麼——鐵奎等八個迎著了龍天樓:“總座——”
“走,咱們到侍衛營去。”
龍天樓二話沒說,邁步就走。
看龍天樓的眼色,那八個誰也沒敢再多吭一聲。
沒多大工夫,龍天樓帶著鐵奎等八個,到了侍衛營外。
站在夜色裡看侍衛營,只覺立身處的夜色更濃。
黑壓壓的一片營房,丈高的一垛圍牆遮斷視線,看不見裡頭。
但是大門口,卻是燈火通明,亮同白晝。
大門口四盞大燈。
門前廣場上,旗杆高豎人云,從上而下,又是一串燈,有幾十盞之多。
門口站了八個,不是親兵,都是侍衛營的。
龍天樓道;“沒有我的話,任何人不許輕舉妄動。”
“是。”
那八個齊聲答應。
“跟我過去。”。
龍天樓邁步走了過去。
那八個緊隨身後。
站門的一見有人走來,立即迎過來兩個。
“站住。”
龍天樓裝沒聽見。
“站住,聽見沒有!”
龍天樓腳下不停,一直到了那兩個面前,那兩個相當火兒,立即怒聲叫道:“你聾了,叫你們站住沒聽見?”
龍天樓仍聽若無聞:“我是十五阿哥府來的,要見大貝勒。”
那兩個侍衛營的,並不因龍天樓報出了十五阿哥府,而態度有所轉變,當然,這完全是因為大貝勒的關係,也由此可見大貝勒平日是如何的跋扈,在這些下屬面前,是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
只聽一名侍衛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找我們爺有什麼事?”
鐵奎等八個怒火為之上衝,他們幾曾受過這個?福貝子一手訓練出來的八鐵衛,更是對誰也不買帳,但是他們事先得到了龍天樓的警告,卻是誰也不敢不聽。
龍天樓自己心裡又何嘗是味兒,但他不願意先打草驚蛇,也只好暫時受了,道:“我們見大貝勒,有機密大事面稟。”
另一名侍衛道:“我們爺肩負的是護衛禁宮,跟十五阿哥府扯不上關係,你有什麼機密大事要面稟我們爺?”
龍天樓道:“既是機密大事,我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