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3 / 4)

無法踏上志願軍陣地一步,只是在陣地前丟下了上百具屍體。約翰遜有兩位上司在背後督戰,不敢怠慢,親自披掛上陣,指揮衝鋒,仍一無所獲,自己倒捱了志願軍一顆炮彈,被炸成重傷。

在穩固防守的基礎上,志願軍第343團不失時機地投入了第二梯隊,數路併發,對美軍實施反擊,不僅將美軍趕下了山坡,而且收復了丟失的陣地。美軍官兵被志願軍反擊時的軍號聲和喇叭聲攪得心驚膽戰,給志願軍陣地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喇叭山”。

現在,美軍中誰都明白這場戰鬥敗局已定,但誰都不敢下令停止進攻,因為這樣做,就意味著丟棄被圍的第3營,這與美國陸軍的傳統是相悖的。在前沿觀察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軍長米爾本。米爾本鐵青著臉,獨自走出指揮所,在一塊岩石上坐下,久久凝視著幾千米外的志願軍陣地。

回到觀察所後,米爾本下達命令:“任何救援第3營的努力都將是徒勞無益的。我命令部隊放棄進攻,立即向南撤退。”

蓋伊聞言,大驚失色,剛要爭辯。米爾本把手一揮,接著說:“我明白你要說什麼。我和你們一樣痛恨這個決定,但我對此承擔責任,這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讓我心碎的決定。”

米爾本說完,揚長而去。蓋伊呆站了許久,才掏出手帕,擦擦眼睛,說:“執行命令,讓第5團撤出戰鬥。至於第3營,願上帝保佑他們吧。”米爾本的命令傳到了“駱駝鼻子”的美軍第3營,絕望的情緒籠罩著每個人。志願軍追擊炮彈不斷地落人包圍圈,美軍的傷亡持續增加,此時只剩下450多人,其中尚能走動者有2O0多人。靠嗎啡維持生命的第3營營長奧蒙德決定:傷員全部留下,由軍醫安德遜上尉率領向中國人投降,其他人天黑後分散突圍。這是奧蒙德少校做出的最後一個決定。兩個多小時後,奧蒙德因傷重身亡。

難熬的白天過去了。夜幕降臨,美軍的突圍行動開始。但是,志願軍行動更快。突圍的美軍沒爬出幾步,志願軍第345團向被圍美軍的總攻也已開始,將美軍迎頭堵了回去,並趁勢突人美軍陣地。

激戰一夜,美軍第8騎兵團第3營全部被殲,營長、營參謀軍官和四個連長或死或被俘。作為一個建制單位,第3營已經不復存在。

l1月6日,美國陸軍被迫撤銷第3營番號。

雲山之戰至此全部結束。中美軍隊在朝鮮戰場上的第一次較量以志願軍的勝利而告終。在兩天零三夜的戰鬥中,志願軍第39軍重創美國陸軍第l騎兵師,斃、傷、俘美軍和南朝鮮部隊共2000餘人,其中美軍1800餘人,擊落飛機3架,繳獲飛機4架,擊毀與繳獲坦克28輛、汽車170餘輛、各種火炮l19門。這是美軍第l騎兵師歷史上最為慘重的一次失敗。彭德懷總司令高興地說:“從沒吃過敗仗的美國‘常勝師’——騎l師這回吃了敗仗,敗在我們39軍的手下!”

美軍王牌軍在朝鮮戰場被中國人民志願軍部隊擊敗的訊息震驚了世界,在西方軍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時任美國陸軍參謀長的喬·柯林斯將軍在回憶錄中寫道:“作為喬治·巴頓將軍的部屬,霍巴特·蓋伊懷著沉痛的心情,嚥下了一杯苦酒。”這杯苦酒使得美軍上下如夢方醒,不得不重新認識中國軍隊這個“勇猛而危險”的對手。幾十年後,一位參加過雲山之戰的美軍軍官在接受記者採訪時,仍心有餘悸;他說:“雲山?我的上帝,那是一次中國式的葬禮!”

00、紅軍團兩任團長都犧牲在朝鮮

吳國璋,安徽省金寨縣人,1919年生,1930年參加革命,中共黨員,第39軍副軍長,1951年10月犧牲。

薛劍強,江蘇省漣水縣人,1922年生,1940年參加革命,中共黨員,第39軍第116師參謀長,1951年犧牲。

1951年10月6日,吳國璋同志在志願軍司令部開完會,乘一輛吉普車返回軍部。當車行駛到平壤附近時,突然遭到美軍飛機的空襲,吳國璋同志左肋處中彈,不幸犧牲,年僅32歲。吳國璋犧牲時,警衛人員在他的衣袋裡發現了一份染上鮮血的賬單,賬單上清楚地記錄著他從志願軍後勤部門借的100元錢的開支情況,連幾角幾分都未遺漏。吳國璋同志犧牲後,第39軍軍長吳信泉,親自將這位紅軍時期就共同戰鬥的親密戰友送回國內,安葬在瀋陽抗美援朝烈士陵園。

00、

1950年7月2日,第39軍奉命北上,7月4日,開赴東北,到遼陽、海城地區駐防。1950年10月,第39軍改編為中國人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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