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不切他切誰?”
“是你親自動的手嗎?”
“小人敢不聽您的?再說,這件事交給胎裡壞、一包膿,我能放心嗎?跟您這麼說吧,我出其不意,一棒子下去立馬解決!連哼都沒讓他哼一聲!”
窗外的枝兒只恨得咬牙切齒。
“小人也真是服了王爺您了,一箭雙鵰,出手必得,而且做得天衣無縫,神也不知,鬼也不覺!”
“哪裡,本王不過是出出主意罷了,此事大功告成,還得說靠著你老麻和你那手下幫子弟兄!你算是盡心竭力、勞形勞神了!放心,王爺我是決不會虧待你的。”
歡喜蟲兒第二十八章(2)
“王爺打算賞小人點兒什麼?”麻福來借梯摘星。
“你說。”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您是讓小人自己提?”
“儘管提。”
“那我可就——”麻福來有意抻了一把,隨即涎了臉說道:“您老人家給的銀子夠小人花一陣子的了,按說也應該知足了,可小人也是個爺們兒,也有一顆花心,小人求王爺割愛,把陝西巷‘冠華樓’裡的‘白芙蓉’賞給小人吧。”
“兔崽子,你可真會要本王的短!八大胡同的婊子成百上千,你怎麼偏偏就看上她了?”奕詳笑罵道:“也罷,誰叫我讓你開牙呢,我就忍了痛把她賞給你吧!不過有一節,這丫頭片子可有點兒小脾氣,雖說我答應了,她讓不讓你上,我就難做主了。”
麻福來不禁心花怒放,“我的親爺爺,您老人家真是個活菩薩,有您這句話就成,餘下的事您就甭管了。”
書房裡的對話,一字不落全都順著窗戶鑽進了枝兒的耳朵裡,直令她柳眉倒豎、咬碎銀牙,一顆心彷彿要從腔子裡蹦出來,她早知道奕詳兇險狡詐,卻沒料到竟會陰毒到這種程度。她在心中默默唸叨著:樹大招風風撼樹,惡人自有惡人磨,你等著,奕詳,該你倒黴,這一輩子你算遇上了對手,姑奶奶絕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尺長,什麼叫寸短!
她盤算著,事情危急,不容拖延,該是自己抓緊到宮裡走一趟的時候了……
金烏西垂,天色將晚,枝兒匆匆吃了幾口東西,簡單地收拾一番,便來到前院,吩咐管家孫福備轎。正當她走出府門欲下臺階之時,卻見有人從一旁閃出橫在了她的面前。
“眼見擦黑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奕詳瞪圓了眼問道。
枝兒撇了下嘴,“方才安公公派人來,說是聖母皇太后龍體欠安,命我過去看一看。怎麼,不成嗎?”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過是隨便問問,我再有天大的膽兒,也不敢違抗懿旨呀。”奕詳嘬嘬牙,陰陽怪氣地又甩出一句,“只是我這心裡頭有些不大明白,你既非扁鵲,又不是華佗,太后身子骨不適,你去她哪又能頂什麼用?莫不是你手上有著專醫太后疾病的仙丹妙藥?”
枝兒聽出他話中有話,遂板了臉,轉回身子說道:“聽你這口氣,老大不願意?那好,今兒我不去就是了。”
“別,別介,”奕詳見狀急忙攔擋,“你若不去,回頭聖母皇太后怪罪下來,我吃罪不起,更不要說,我還一心指望夫人你在太后面前替本王多多美言。可說到這兒,我又要不明白了,太后她老人家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因著什麼她對你這麼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枝兒見他不依不饒,索性放開了說道:“看這意思,你吃醋了,對嗎?你心裡妒忌,對嗎?真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嗎?行,抽個空兒我可以掰開揉碎地告訴你。”
“吃醋談不上,妒忌也談不上,可我聽說,太后待你情同姐妹,每逢進宮,必與你同床共枕一被而眠,你先跟我說說,這兩個女人睡在一起,究竟能幹些什麼嗎?”
儘管枝兒有著心理上的準備,驀然聽了這一句,一張臉還是騰地紅了,遂咬了牙回道:“這容易,這會兒你就和我一起去長春宮平安堂,守在太后的寢帳跟前,親眼見一見,不就一目瞭然了?哼,只怕是你額娘生你的時候沒給你這副膽!你說我們能幹什麼?憑你去想罷了,實話跟你說,你能想出個什麼樣兒就是個什麼樣兒!”
奕詳見她動了真氣,知道自己的話過了頭,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緩和了語氣,“跟你開句玩笑,你還就當了真。怪我多嘴,我自找沒趣,我不過就這麼隨便一說,千萬你可別……”
“沒那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天你得跟我在皇太后面前說個明白!平白無故往我身上潑大糞不成!其實呢,我受點兒冤枉委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