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要緊的是,你說的是我和太后兩個人!”
“哎喲喂,你可不敢這麼說!我算服了你了夫人!你消消氣,聽我說,我純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純粹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純粹是狗上樹——找打……從今往後你想幹什麼幹什麼,我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是你肚子裡養的!”奕詳賭咒發誓說道。
見他服了軟,枝兒不想與他再多說廢話,轉身便走。
奕詳從臺階上跑下來,搶上一步親自掀起了轎簾,吭吭哧哧說道:“不是我多心,你此番進宮該不是另有原因吧?”
“你又想說什麼?”
“我是說,你該不是——去找太后替阿彥濤求情的吧?”
“我哥他怎麼了?”枝兒只能明知故問。
“你哥?對,是你哥,他……他不是一直想弄個官兒噹噹嗎?”奕詳的腦子轉得不算不快,“應當的,早該了。”
“得了,少操這份閒心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聽人說最近八大胡同出了白蓮教,你這當統領的不得麻溜著去看看?晚了可就什麼也逮不著了。”枝兒面帶了譏諷,顧自鑽進轎子,放下轎簾吩咐道:“走著!”
鐵窗外,一陣鳥兒的啁啾將草墊子上躺著的阿彥濤從昏睡中喚醒過來。只見幾縷淡淡的晨光透進晦暗潮溼的牢房,在散發出強烈臊臭味的磚地上留下了一條條水波似的光影。不遠處,傳過來幾聲獄卒凶神惡煞般的呵斥,不像是對人,倒彷彿是在轟趕著一群不能言語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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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蟲兒第二十八章(3)
雖說是受了刑杖,可阿彥濤的頭腦依舊十分清醒,他記得,自那日結束了宮內的演出,他便被等候在西華門的奕詳一聲令下押進了監牢。自那一刻起他便明白了,所有的變故均是這位惠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