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應名是您捐了錢,實際上完全是靠著李大人的面子和威望,這點兒錢就為擋別人的嘴。”
“我清楚,我清楚……”顏朝相從懷裡掏出方才阿彥濤給付的那張銀票,回身從櫃子抽屜裡又取出幾張,一併放到了胡千總的面前,“點點,總共一萬兩,一文不少……”此時,他盯著對方那張酡紅的臉,竟看到上面掛了幾絲不易察覺的猙獰,不覺心裡打了鼓,問道:“老胡,你離開江寧時,瑞子他就沒說要寫封信嗎?也不知道這小兩口如今混得怎樣……”
胡秀停了筷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顏叔兒,原本你不提這句話我就不想說了,你女婿他——您別害怕,也不是什麼大事,實話說,瑞子兄弟他受了傷了,半月前我們攻打常州的時候,他讓一太平軍砍了一刀,幸虧是傷在右手背上,幸虧刀口不深,沒什麼大妨礙,可就是一時半會兒拿不了筆了。我們李大人可是寫了信,也怪我,忘了給您看,讓我連同舉薦的摺子一起給皇上呈上去了。您這事雖說不大,可也驚動了皇上,萬歲爺不發話,吏部又怎麼敢接您的銀子?”
坐在一旁縫補衣服的茹氏插言道:“瑞子寫不了信,還……”
顏朝相沒好氣地堵了她一句:“老爺們兒說事,沒你婦道人家插話的份兒!趕緊去廚房把湯端來!”
茹氏受了搶白,低著頭嘟囔了一句,出去了。
“顏叔兒,這錢我可收起來了,您放心我不?”胡秀一面取過銀票一面歪著頭問道。
“瞧你老胡說的,咱誰跟誰?我不是不放心,只是瑞子他倆一走半年多,也沒聽到他們的信兒,心裡邊不踏實,尤其是鈺兒,也不知有了孕沒有……”
“有了,有了,都已經顯懷了!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