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簡凡樂了,返回到座位上,還是獨角戲一般大放厥詞說著:“看看,說什麼來著,我還就不信了,不就和別人上過床麼,不就有個私生子嘛,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能被這事嚇死呀?”
當著這多親戚的眾股東的面,李婉如臉上可真掛不住了,哇一聲埋頭著抽泣著乾脆不說話了,傅雨霞可真火了,瞪著眼叫訓著簡凡:“簡老闆,你太過份了吧?李董和你無仇無怨,你生意還多虧了新世界才起來,憑什麼這麼血口噴人?”
“你聾了呀,誰血口噴人了,我有證有據,咱就事說事,不提以前啊。”簡凡輕飄飄地化解了。一化解,知道簡凡身份的袁紀兵也鋪上話了,尚有的顧慮地問著:“簡老闆,你到底是警察還是老闆?哪有你這樣當警察的。”
“穿什麼衣服就什麼人,你管得著麼?別轉移話題啊……剛才這事,私生子誰的?”簡凡剜了袁紀兵一眼,虎視著眾人,一一看過,胸有成竹地咋唬著:“主動站出來,讓我點名可就難得了啊,這個姦情和案情有很大的關聯……”
邊說邊手指點點,看得楊鋒一干警察在暗笑,從來沒有領教過簡凡這號嘴如利刃的本事;當然也有人在幸災樂禍,是楚喜峰這個股東;更有人隔岸觀火,是恆益的代表,真不知道這個股東會怎麼著就糊里糊塗成了這個樣子,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收了場。而會議最底座的劉超勝就有點叫苦不迭了,這麼一亂攪和,恐怕正經事反倒要被擱置到一邊了。
“嗨、簡兄…簡凡,聽我說了句啊。”
景律師在這為難的時候終於開口說話了,簡凡愣了愣沒有搶白,伸手示意著景律師說著,這景律師清清嗓子看了劉超勝一眼,把話題引回了正路:“簡凡呀,我們正在開會,我們股東決議是合理合法的,李婉如確確實實是楚誠然的妻子,這在繼承法裡排第一序列,就即便你說的姦情是真的,私生子也是真的,她也是第一繼承人。你這不瞎摻合麼?”
哦……恍然大悟一片,劉超勝微微一笑,還是景律師見機得快,不料簡凡見機更快,嘿嘿一奸笑噎著景律師:“哎景大律師,我也沒說不讓她繼承呀?你們看清楚了,我可沒打也沒罵,是她自己把自己嚇暈了啊,你說她這是心虛呢,還是心懷鬼胎?”
景睿淵嘴唇一哆嗦,話全噎住了,再看簡凡還是一副戲謔的神情,一干人又是恍然大悟,被這個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搞得都懵頭懵腦栽進去了,坐在下首的劉超勝一直靜觀其變,說到此處有幾分不屑地看著面前這位侃侃而言跳樑小醜,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就鬧,還能翻天不成?
翻不了天,可簡凡指向了景律師,一句落地又是一句:“哎景律師,你和老楚關係那麼好,老楚又病了這麼多年,你又這麼維護楚夫人,不會是乘虛而入,留了個傑作吧?”
哧哧幾聲,是在座的股東看著景睿淵掩鼻輕笑,景律師臉被氣青一陣、紅一陣,失態了,悻悻地斥了句:“莫名其妙。我要告你誹謗。”
“那我要告你造假。”啪地一拍桌子,簡凡說道,又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話一轉就是:“這個證據楚秀女都知道,怎麼會在財產分割意向上簽字,把家產留給個外姓私生子?那個簽字哪兒來的,幾月幾號幾時,在什麼地方簽約,我告訴你景律師,在遺囑和財產分割上造假,你這律師事務所是想摘牌了。”
“和你無關,這是你管得了的事麼?不管你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的,你要為你今天做的事負責,別說你未必是個警察,就是警察你這身衣服也快穿到頭了,還想摘我大恆的牌……哼……”
景律師翻臉了,拍著桌子義正嚴辭斥了簡凡一頓,口氣頗大,不過對於從司法系統出來的景律師而言,什麼大場合沒經歷,豈能被這個小屁警唬住。楊鋒一省得要壞事,抬腿要上前,不料被孟向銳一把拽住了,奇變又起,倆人的交鋒一開始,簡凡變得更噁心了,聽完了狠狠地“呸”了一口,惡相頓生著站起身來,拿著搶過來的那份意向書譁拉拉一甩:“你們看清楚啊,這上面的簽字是九月二十六號,簽約地是大恆律師事務所,楚秀女被綁架之後,我們詳細查了數天楚秀女行進的路線,如果去了大恆律師事務所,那你漳電大廈的樓層監控上應該有她吧?……怎麼樣景律師,我們把調查結果的監控錄影給大夥亮亮,看看是你造假還是我瞎說?看看是我脫警服還是你摘牌子?”
“你……”景律師霎時氣結兼語結,張口結舌。
簡凡切了不屑了聲頭扭過一邊,大拇指囂張地一指:“看,你們自己瞧瞧真假。”
這一句,讓猝不及防的景律師還真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