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虛之態,眾人眼光一瞧,這臉皮再厚也撐不住了,而且這個人真要是較起真來,恐怕那事更難堪,景律師一念至此,收拾著膝上型電腦的資料起身說著:“好…好,這份佣金我們大不了不掙……”
收拾著東西像是餘怒未消地離場,李婉如站起身來要攔,可又不知道怎麼著出口,而景律師夾著包一離場,這其中的蹊蹺就更是昭然若揭了,眾人竊竊私語的當會,簡凡知道今天這事算是攪黃了,又加了一把猛料說著:“現在我宣佈散會,有關姦情的事,我不管……不過有關案情的事,我也不管……楚秀女剛才大家看到照片了,是虐殺,這個在公0安局已經立案,有的警察管著這事,在座的是否有人參與本案這有待查實啊,等案情水落石出之後你們愛怎麼分就怎麼分,打得頭破血流也沒人管,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人剛死,屍骨未寒,你們剛才都沒人問問楚秀女的後事怎麼安排,沒人說說這姑娘有多可憐,就一門心思分財產呀?……有必要那麼急嘛?等幾天又怎麼啦?”
簡凡說著愈加放大的聲音,像質問、像喝斥,此時惡言惡聲又合情合理了,說完了,回頭問著唯一可能成了支持者的人楚喜峰道;“楚會計,你說句呀,死的可是你大侄女,都不給湊贖金也就罷了,可人昨天剛死,今天就分家產,傳出來也不怕人笑話呀?”
“我同意,這事從長計議……走,宇飛……謝謝簡老闆提醒……”
楚喜峰巴不得找到這個臺階,叫著兒子,拱手謝了簡凡一句,先行離場了。
門一響,又走了倆了,再看眼圈有點發紅,神情招人可憐的李婉如,綰著頭髮一派養尊處優的闊家少婦之態,眼睛此時不時地瞟著袁紀兵和劉超勝,估計現在這個狀況,只能寄希望於這倆人了,袁紀兵這位瘦瘦高高的大個子不知道怎麼了,每每被簡凡的眼睛一盯,總是有意無意地迴避,不過終於還是鼓著勇氣說著:“簡老闆,我們商議的可都是關係到公司長遠發展的大事,案子和生意不是一回事,總不能你一天不結案,我們就一天天等著吧?現在新世界公司也是虧空一大片,賬面現金連當月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我們也是沒辦法……”
“得得……別給我哭窮啊,我比你還窮……急什麼,現在綁架的五個嫌疑人都已經捉拿歸案,一個都沒漏了網,帶頭的孔賓強現在正在審訊,也就三五天功夫出結果……在座的我奉勸大家一句,心裡坦然的就當給楚家個面子,回家等著,你們股份誰也吞不了,要有心有鬼胎的呢,還是早點去自首……別讓我下次再多跑一趟來把誰抓走啊……袁副總,您還不走,是不是想跟我們一起走啊……”
又是逼宮著袁紀兵,這袁紀兵咬牙切齒又無計可施,悻悻地搖著頭,起身離場了,重重的拍了一下門,出去了。
接著,簡凡開始斜眼瞟著恆益那一對,和自己年紀相當的白領,這倆人一看大勢已去,告辭著李婉如,先行離開了,再瞪傅雨霞的時候,這位老孃們可較上勁了,瞪著眼不示弱,她一瞪,簡凡倒軟了,可笑地勸著:“傅副總經理,新世界一賣,您這飯碗也沒了,想表忠心可選錯地方和人了啊……樹倒了猢猻散,我建議你早做打算。把李董事長扶下去休息休息?省得看著我來氣。”
“走走……”李婉如氣結地拉著傅雨霞,躲閃著倆女人一前一後也離場了。
至此,甲方所有股東捎帶著律師全被連氣帶激趕跑了,簡凡伸著臂擴著胸,看著最後兩位,這是富士捷公司的倆位代表,劉超勝和一位精幹的男子,不過在五個警察面前,那位隨從就有點慌亂了,手足無措地坐著,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近視劉超勝,一雙無框的眼鏡後閃著兩隻睿智的眼睛,目光很沉穩,人很安靜,這場鬧劇從頭到尾都只作了旁觀者一言未發,而且這端坐的樣子很像位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學者類人物,比吊兒郎當斜坐在椅子上的簡凡要強出不少,就即便是簡凡看來,這份涵養功夫,比剛才新世界這群土豹子可強得不止一點半點,那群人要是都像劉超勝一樣這麼著不動聲色,自己還真沒辦法攪渾水了。
說起來這人倒和楚秀女像一對,清秀顯得尚餘幾分稚色的臉龐,端端正正,頭髮理得一絲不苟,不管坐到大學的講堂裡還是大公司的廳堂裡,都有幾分派頭,而且看樣在那種條件下呆得久了,頤指氣使的神情也養了不少,簡凡直視的時候,這人瞟了簡凡一眼,不過那眼神就當公司裡那些打水抹桌子的勤雜工一樣。
“嗨…嗨…劉總,您可不能走啊,咱們的事還沒完呢?”簡凡看著倆人起身,出言攔了句。劉超勝一頓咯噔一下,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地坐